此刻的百里桁神色虽然浅淡,但眼底莫名透出的寒气,饶是官场数十年的吴成钢,也有些心颤。
“是,但此事也是误会,我...”
不等吴成钢说完,百里桁拂了拂袖,“是便行了!”
吴成钢心惊胆战地抬头,却见百里桁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但下一瞬,百里桁抬眸的瞬间,眼底的狠厉,如地狱修罗,瞬间将他吞没。
“砰!”
一脚之下,内息纵横,牢门瞬间倾倒,连带着内里站着的吴成钢都被踹了出去。
翻滚在地,唇角不由得溢出血迹,半晌才喘过气来。
到底是桀骜多年的文官,这一下,他虽惧怕,但也忍不住起身,朝着百里桁质问。
“百里桁,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你竟不问缘由,便对我下此重手?”
“谁说没有缘由?你打了我的人,便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就为了那小子?你公报私仇,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
“你去不了了!”
百里桁转身,“别人进了我监察司,尚且不一定能出去,你既来了,呵...”
一声冷笑,吴成钢骨节都生凉。
“不,我要见圣上,此事我还有话说。”
“有话便同我说吧,圣上不想见你,对了枫王也不会想见你。”
“百里桁,你真当自己只手遮天,随心所欲吗?”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在这里,我就是随心所欲。”
百里桁走到吴成钢面前,猛然抬脚便将吴成钢踩倒在地。
冷眼睥睨,“而且,我不仅打你,还要揍你儿子!”
说罢,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你们做什么,为何要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听到声音,吴成钢的神色瞬间慌了。
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
“广儿。”
“爹?爹救救我!”
两人刚一碰面,吴广便被章佟直接被拽走,一路去了刑堂。
吴成钢嘶吼着,却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百里桁抬起了脚。
见状,吴成钢这才狼狈地爬起身,朝着吴广追了过去。
刚进刑堂,就被压倒在地,而吴广也被绑上了刑桩不得动弹。
脚步声缓缓而来,百里桁的身影出现时,吴成钢不由得质问,“百里桁,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为难我我无话可说,可此事,与广儿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他与你的事没有关系,但他这些年风流成性,因他出的人命,你就帮他处理了不少吧。”
吴成钢脸色一白,百里桁浅笑着坐到一侧,“今日,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一个眼神过去,章佟便拿起鞭子,朝着吴广挥了下去。
一时间,惨叫声充斥在整个刑堂,吴广拼命求救。
而吴成钢也从最开始的叫骂,转而变为哀求。
“百里大人,左相大人,之前是我多有不敬,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广儿,所有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我认罪。”
“别啊吴大人,您是堂堂御史大夫,可不能在我这里,屈打成招啊!”
“绝对不是屈打成招,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吗?不过吴大人的话里,有多少是我可信的,又有多少,是我想要的呢?”
话里有话,吴成钢不由得一愣。
见状,章佟再次挥鞭。
惨叫声一起,吴成钢立马就妥协了。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百里桁唇角轻勾,随即挥手,章佟停手,并拿来了笔墨。
吴成钢对一切供认不讳,等画押之后,百里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向章佟,“再打五十鞭,然后丢去刑部。”
“是。”
一听这话,吴成钢瞬间就懵了,随后便是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