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伯听罢,摇摇头,否定了公子墨的猜想。
“起先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都不敢跟少主说,怕他承受不住那么大的打击。
直到有一日,他无意中碰到了一名奉茶小妖的手,那小妖竟然当场死去,且死状与那女子一模一样。
他当时就起了疑,质问我们,我们死守不说,直到他说出那女子的死因,我们无从解释,这事才被捅了出来。”
“也就是说,他是因此才转了性?”
“是!他一时难以接受心性大变,恰逢此时老族长已经到了灵归大地之期,西陵茂枝挑起内乱,老族长趁乱将少主送出了木族,还给了他一本书,后来少主凭着那本书回了木族。再后来,他找到了书中所诉之人,还将她带回来了。”
“那个人就是尘荒?”
树伯点了点头。
“既然凭一本书就能回到木族,说明他根本不需要尘荒帮他,他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做铺垫,而他要铺垫的绝非一般事。”
树伯望着胤玉,好半晌才道:“以灵夺体。”
“什么!”公子墨惊的弹立而起,“他好大的胆子,竟敢逆天而为。”
“为何偏偏是她?”
“挽情是人类,尘荒姑娘亦是人类,更难能可贵的是姑娘的体格特殊,符合书中所载,且身上的血能治愈少主身上的毒。”
“所以,你便同他合起伙来坑害小尘儿吗?”
“殿下请听老朽说完,起先少主告知我时,说尘荒姑娘愿意给他解毒,老朽满心欢喜。可听说你们回来的路途上,姑娘突然出了岔子,我那时就担忧会不会也如前一位那样了。
本想等你们到了木族时在寻机劝诫少主,哪知我看到少主后,才知晓这事怕是难办了。
唉!还未等老朽想到两全之策,又突然杀出个西陵木澜来。按说以少主的脾性最多将他们关起来一段时日,直到我看到他利用姑娘废了木澜时,我才知晓,少主终究还是变了。”
“你这老头坏得狠,既然早已经知晓内情,为何不早点告知我们?”
“公子墨!”胤玉斥了他一句。
“老朽羞愧,原以为他收拾了木澜之后心里会放下怨恨。哪曾想,他竟然…事到如今,老朽只想着少主能够回头是岸,故留二位殿下在此。”
“留我们在此有什么用,倚风那小子在小尘儿身上布了结界,人我们带不走,想救也救不了。”
“树伯可有办法?”
“具体办法老朽并不详知,不过老朽以前听老族长提到过,只要能唤醒本体的灵知,她应当能醒来了。”
“如何唤醒?”
“这就不得而知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少主身边去,以免他起疑心。两位殿下不妨想想,有没有姑娘记忆深刻的事情。”说罢,树伯起身走了。
“这老头说了跟没说一样。我说太子玉,你觉得这事可信吗?该不会是这老头子和倚风那小子的陷阱吧?”
胤玉正在思考树伯说的话,听他在耳边叨叨个不停,他烦不胜烦,一记冷眼扫过去,道,“公子墨,很闲吗?”
公子墨愣了愣,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几口,这才回道:“挺好,一点都不咸。”
闻言,胤玉无语的撇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