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从浴室里出来,抱着贺洁往沙发走,询问一直盯着木檀盒子看的贺庭问。
贺庭没敢看,递给白优,让白优帮他打开。
白优不知道是夏绮给的东西,把贺洁放贺庭腿上,好奇的打开有些重的木檀盒子。
“嗯?是一张纸吗?”
白优抱着木檀盒子,狐疑的拿起泛黄的纸张。
打开一看,是繁体字,还是毛笔写的。
“少爷,好像是药材的名字。”白优把那张纸递给贺庭。
贺庭听到药材,立即接过泛黄的纸张看,眸子一顿,竟然是一张药方。
贺庭呼吸都急促了,马上拍了发给齐叔。
没一会齐叔来了短信,兴奋的跟贺庭说:这是能缓解您病状的药方,只要有了这个,不要说二十年了,您活个三四十年都没有问题。
当然,这病它虽然不能要了您的命,可它有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不能受刺激,得一直保持情绪稳定。
好在您这病状没有二少爷严重,他现在就算有了这药方,也只能勉强活个十六七年。
贺庭蹙眉打字:贺承怎么会比我严重?
齐叔叹气: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大夫人对您手下留情了。
我抽了你们的血做了样本让这边的医生看了,得出的结论是您情况没有二少爷严重,也没有三四五少爷他们严重,他们这几位年龄相差不大,受到的量差不多相同,要是没有药方最多能活个三四年。
大夫人应该中途停过您的药,后边您结婚了才又用药,多半是您结婚了担心您有儿子,她不想让老爷有后代,这才又对您下手。
还好您生的都是女儿,这才捡回一条命。
齐叔边打字边感叹。
贺庭静静的盯着短信看,放在大腿上的手握紧了下。
夏绮对他,已经手下留情?
或许是真的,他心脏有段时间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是从他结婚的那段时间开始才隐隐作痛。
齐叔:快快快,快说说,药方是不是您跪着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的?
贺庭眉头一紧,这老头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不想跟齐叔多说,吧嗒吧嗒打字:给你两天时间,赶紧把药做出来。
打完这条短信他就按黑了手机,不过在手机要黑之前他还是看到了齐叔的回复:或许大夫人从一开始就真的在撮合你跟小优那孩子,毕竟你没有孩子了她就能说服自己放过你了。
贺庭不知道夏绮是不是这个用意,抬头看着站跟前的白优。
白优没发现贺庭在看他,拿出盒子底部的信封,有些懵懵的跟贺庭说,“少爷,这信好像是给我的。”
“我能看吗?”
贺庭点头,把腿上的贺洁给了一旁的贺欣,抱着白优坐自己腿上,打算跟白优一起看。
背对着贺庭的白优立即红了脸,压制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打开了信,然后映入白优跟贺庭眼帘的便是:致我天真无邪又善良的儿媳妇,等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婆婆我多半已经回了夏家。
不用担心,我自己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逢年过节的也会给你们寄点小礼物。
其实,我内心很复杂,不知道那么做对不对,可我确实不是个好母亲。
三个孩子很健康,我下不了那个手。
我知道你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我,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遇见我,就,就这样,再……再见。
夏绮的这封信很短,也让白优有些愣,感觉信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家少爷的。
白优仰头往后看抱住他身子的贺庭,可贺庭脑袋早埋他颈窝里,把他抱得紧紧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一刻的贺庭释怀了,也理解了夏绮,如果换成有人杀了白优跟他的孩子,他也不会让那个人的爱人和孩子好过,估计会比夏绮还要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