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梵狱做肉垫的贺政抬起双手捂住梵狱耳朵,不让他去听隔壁桌正在打电话的梵承宇。
他早注意到梵狱在打牌的时候魂不守舍,时不时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往梵承宇那边看一眼。
一开始贺政没去在意太多,以为梵狱只是单纯的想去听梵承宇在给谁打电话。
直到梵狱失魂落魄的低下头,他才知道梵承宇在跟他奶奶通话,伤到了梵狱。
“回房吗?”
贺政轻声问坐他怀里的梵狱。
梵狱摇头,他不想扫兴,现在大伙都在守岁,他要是跟贺政现在就回房了多冷场。
可比起照顾大伙的心情,贺政更想抱着梵狱回去好好安慰。
“到你了一对五。”
抱着高杨坐贺政旁边的黎城手肘碰了下梵狱,示意他出牌。
梵狱压下内心的酸涩,从牌里抽出两个六,“一对六。”
见梵狱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贺政不再勉强,继续给梵狱做肉垫。
“对八。”
沈珵清冷出牌,也坐赛德伺腿上。
“你就没有一对七吗?”
抱着达司御的拜恩睨了沈珵一眼,他家老婆已经抽出了一对八等着,结果沈珵打了一对八。
被说的沈珵懒懒的瞟了下拜恩,“是你老婆打还是你在打?”
“行,我闭嘴。”
拜恩说不过沈珵,老实的抱着怀里的达司御。
达司御则把一对八按回牌局里,抽出另外两张牌,“一对1。”
高杨默默的放开一对十,改喊,“同花顺。”
梵狱,“过。”
沈珵,“过。”
达司御,“过。”
高杨松了一口气,他的一对三终于能打出去了。
“不就是输嘛!又不会少一块肉。”黎城抱紧高杨腰身说。
高杨回头看了一眼脸已经被画上王八的黎城,真的很想拿镜子给黎城看看他的脸现在变成什么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高杨莫名就心虚,他每打输一局接受惩罚的就是黎城这个老公,因为他们老婆只负责打。
除了黎城的脸被画花了以外,其他的三个老公脸上被画的都很少,贺政脸上甚至是一点墨水都没有,赛德伺眼睛有一个黑圈,拜恩则两个熊猫眼,说明沈珵跟达司御一人输一局,一人输了两局。
而给他们两个画圈的自然就是黎城,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黎城脸上的王八侧是梵狱画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很符合黎城的威武霸气。
黎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只王八,他要知道了肯定摁着梵狱打。
“王炸,我赢了。”
梵狱托腮把牌扔桌面上,一脸的无趣,显然老是赢觉得无聊。
黎城嘴角抽了又抽,高杨手上的牌最多,又得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可比起在高杨脸上画,他还是宁愿在自己脸上画,所以认命了,朝梵狱闭上眼,“你小子给我画好看一点啊!不然揍死你。”
“放心,保证给你画的是最好看的。”
梵狱拿起笔对着黎城嘴唇竖着往下一扫,把那只王八的尾巴补了上去,然后就变成了一只大王八贴着黎城那帅气的五官趴着的抽象场景。
“你往下扫是什么意思,到画到我嘴巴了脏不脏。”
黎城抹了下嘴唇不悦的说梵狱,这一抹,手指都黑黑的。
高杨扶额没脸看,也越发心虚。
他之前就说了不让黎城坐这一桌,黎城非要坐,好了吧!输得最多的就是他,黎城都跟着遭殃。
“呸呸呸,那墨水都进我嘴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