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他命大呢。”
赛德伺把沈珵抱入怀里,让沈珵别哭。
赛德伺心里边很清楚沈珵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对拜恩没心没肺,可其实他对拜恩比对谁都好,很心疼拜恩也很珍惜拜恩这个朋友。
“这事肯定跟那个死老头有关系,我马上让人把他抓过来。”
赛德伺双眼发狠,这事除了国王还能是谁的手笔。
“不,什么都别做。”
沈珵从赛德伺怀里出来,忍着发红的眼眶眸光含恨。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要让国王误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让国王他们放松警惕他们才敢毫无顾虑的打过来。
拜恩现在已经生死不明,他不能让拜恩白白受这个罪,他要给国王这个机会杀达司御,给他按上杀害继承人的罪名,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好,我什么都不做,听你的。”
赛德伺顺着沈珵,沈珵不对国王出手肯定有他的打算。
“你就不怕我失手?”
沈珵抬头与赛德伺对视。
赛德伺抬手抚摸沈珵那略显苍白的脸,眸光柔情,“如果连你都失手那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
“要死就一起死,咱们路上也有个伴。”
赛德伺不惧怕死亡,他害怕的是不能跟着沈珵一起死,让他孤零零的在下头没人陪。
沈珵听完赛德伺这番话似下了什么决心,握紧拳头望出窗外。
拜恩一死便是国王动手的好时机,他得做几手准备。
“让你们的人从后门入宫,别发出任何动静。”
沈珵交代赛德伺这么句就下楼,没一会赛德伺就看到他出现在寝宫大门口,不知道在跟哈摩尔说着什么,反正两人表情都十分的凝重。
赛德伺满眼心疼的看着沈珵,很担心沈珵会晕倒。
贺骄过世的时候沈珵就好几天不吃不喝,就这么坐着一句话没说。
沈鹰儿子太多,他又不爱任何一个儿子,所以从小沈珵都是想要什么就自己争取。
遇到贺骄后,贺骄无条件的给他帮助,还说他性格太闷经常带着他出门玩,虽然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天天见血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可却也是沈珵长那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是贺骄告诉他,“谁规定家里的老大就一定要照顾弟弟牺牲自己,你有自己的人生,只要你强大了别人自然就不敢动你弟弟。”
“你脑子很好使,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对付你父亲那种人最重要的不是武力而是脑力。”
沈珵本想着长大之后就跟沈鹰同归于尽,给舅舅跟母亲他们报仇。
但贺骄却告诉他这么做是错的,只会便宜了沈鹰,所以他按贺骄说的跟沈鹰服软,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沈珵很庆幸在自己最彷徨的时候遇到了贺骄,是贺骄的话让他选择继续跟沈鹰耗,耐着心部署。
可以说没有贺骄,沈珵在十九那一年估计就跟沈鹰鱼死网破,还有可能死的只有他自己。
沈珵再怎么聪明当时的他也只是个孩子,身边又没有大人,他都是一步步靠自己摸索着走过来。
贺骄却不一样,她身后有她父亲,有整个贺家,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人给予帮助及时纠正,所以贺骄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手去干,不管她走到哪里身后都有她父亲的人辅助她培养她,甚至是替她扫除所有障碍。
此时的国王寝宫这里。
他接到罗侯爵的电话,说拜恩已经被他派去的人撞入首江,那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些许笑意,还有带着对拜恩的嘲讽。
拜恩一直看不上他,可最终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国王低声冷嗤。
那头听着的罗侯爵马上就拍马屁,“还是您英明,提前派人跟着公爵大人的人,半路拦截那叶冥。”
“叶冥可是一直陪着小殿下的人,他要是出事了拜恩能坐视不理,肯定得自己去,哈哈哈这才落入我们的圈套里。”
罗侯爵笑得狰狞扭曲,看着也对拜恩不满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