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为达司御的家臣,必定会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他太善良,不适合做家臣。”
叶驰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贺骄对达司御说的话,并不是当着他的面说,而是他路过听到贺骄在饭厅里跟达司御提了这么句。
当时叶驰以为贺骄对他有意见,事实证明贺骄早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性格。
叶驰握着胸口的衣服泣不成声,是他的想法太单纯,以为没有任何人牺牲就能结束这一切。
他现在已经不敢询问达司御是否会原谅拜恩,他没有那个脸去问,这十九年来他一心只想着为儿子报仇,已然忘记了他不止是一个父亲,也是达司御的家臣。
明明他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跟达司御说会服从他的一切命令,可又早已经被仇恨吞噬,忘记了要侍奉达司御,与达司御为主。
达司御往餐桌走并不知道叶驰在哭,把冰水拿回来了放茶几上,方便叶驰一会渴了喝。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轮椅上一个躺沙发上,安静的谁都没有说话,可一个比一个心情沉重。
送医生离开的沈珵赛德伺,他们两个并没有回达司御房间,而是去了客房。
“是你跟皇兄的谈话被叶执事听到了?”
才进入房间赛德伺就询问,关上门的走在沈珵身后。
沈珵坐在沙发上,嗯了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故意让他听。”
赛德伺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坐在沈珵身边。
沈珵喝水的动作一顿,看着赛德伺,“你现在是想对我说教?”
“没想对你说教,就是问问。”
赛德伺说完低头亲了沈珵一口,知道沈珵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顾虑。
确实,沈珵也跟他解释了,“以后要对付的可是整个王室,不止王后一人,要是叶驰在这个时候生出二心对我们可没有好处。”
“我的错,不应该这么问你。”
赛德伺又亲了沈珵一口道歉。
沈珵没有说话,拿着水杯皱眉的看着赛德伺,估计是赛德伺老亲过来他生气了。
赛德伺也看了出来,不收敛就算了他还笑着把沈珵抱腿上,抬头封住沈珵唇。
沈珵立即推开赛德伺,狠了赛德伺一眼,模样在说他是不是眼瞎了没看见自己不爽。
“回国回得匆忙咱们可没有备退烧药,确定要跟我生气?”
赛德伺大手捏着沈珵腰,明明在威胁人,可笑容却温柔无比。
沈珵啪的拍开腰身的大手,生气的从赛德伺腿上下来,没给他好脸色的起身往浴室走,累了一天他只想洗澡赶紧睡。
赛德伺就不这么想了,扬唇跟上沈珵,一个公主抱就轻松抱起沈珵往浴室走,亲了沈珵一口,在沈珵拧眉要发飙的时候见好就收,笑说,“我就给你按按摩,不会做奇怪的事。”
沈珵信赛德伺才有鬼,果不其然,没一会浴室里就传出了沈珵的骂人声,似乎还有赛德伺被踢的声音,但没多久就是赛德伺那低笑的威胁,与沈珵不甘心的咬牙与泛泪。
总的来说,不管在别人跟前多强悍,面对自己老公就只有被教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