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军侯仆多(李乃文)答道:“以前我的部落在大青山东北麓的草原上,只有几百人,常因大单于一句话,就要举族搬迁,或全部及马高的男子出征。右贤王也多次派人叫我们出兵,部族却从来不理会。匈奴的大单于和右贤王,是互不统属的,只有利益一致才会联合出兵。”
仆多是匈奴降将,历史上因功被擢升为校尉。
另一个匈奴降将高不识(廖凡)接话道:“我的情况刚好相反,我的部落在狼山脚下,受右贤王节制,不知大单于为何人。”
张楚问道:“如果你们是伊稚斜或右贤王,会怎么做?”
金栋分析道:“在草原上,只有持续强大,才能生存下去,伊稚斜一定会救漠南各部,不会坐视我们扫荡漠南,右贤王则不然,他首先要控制麾下诸部,尤其是河西走廊的浑邪和休屠,绝不会跑到漠南与汉军作战,毕竟,是战争就会死人,就会损失兵力,这样下去,他这个右贤王也做不长,伊稚斜早晚派个儿子顶替他右贤王的位置。”
李乃文补充道:“我也认为伊稚斜一定会南下,右贤王却根本不会出兵。”
张楚再问道:“我们人少,只能放单于大军过去,在从背后狠狠打一下。”
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干脆突袭龙城,把伊稚斜的老巢端了。”
说话的是朱亚纹,结束蜜月回来以后,他先去拍了那部谍战电影,前天刚刚杀青便紧赶慢赶的到了《霍去病》剧组。
他扮演的角色是百夫长赵破奴,历史上也是在匈奴长大的汉人。
李乃文道:“万一伊稚斜不来,我们岂不是空跑一趟,更打不了龙城,不如前往夫羊句山北麓,机偷袭右贤王的一些偏师部落,砍些人头回来。”
张楚闻言,攥紧了拳头用力一挥:“说得好,正合我意,先从南边登山,再从山上杀下去。”
金栋皱眉道:“大人,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违抗了大将军的军令,万一怪罪下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岂能瞻前顾后的,错失良机!”
历史上的霍去病就是个典型的热血青年,行军作战完全是无师自通,尤其是对战争的嗅觉更是超乎常人。
还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胆大包天。
只带了800人,就敢深入匈奴势力范围的腹地,稍有不慎就会葬身荒野。
可霍去病非但毫无惧色,反而异常兴奋,仿佛自己并不是深入虎穴,而是来剿杀老虎的猎人。
“大丈夫立功封侯就在眼前,是好汉的跟我走!”
说完用力的一挥手,纵马而出,身后的800骑兵也纷纷催动战马,紧跟在张楚的身后。
“cut!”
看着镜头逐渐拉远,文子仁喊了停,随后众人立刻转场。
拍摄周期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单单战争戏就占了大半,文子仁也不得不加快了节奏。
接着补拍了几个特写,又出动直升飞机,拍了几组汉军在草原上行军的镜头。
很快天就黑了,可剧组依然还在加紧工作。
接下来要拍的是,霍去病率领800人,突袭右贤王大营。
一座土山上,汉军已经盯了山脚下的匈奴大营许久,只等着霍去病一声令下,便会奔袭而下,将匈奴人的营地搅个天翻地覆。
“大人!”
四位军侯围在张楚身侧,此刻每个人的目光之中都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谁说汉人是温顺的羊,即便被屠杀,也会安安静静的伸长脖子。
尚武精神同样隐藏在汉民族的血管里。
唰!
张楚默默的抽出了长剑,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缰绳。
“杀!”
这个字刚一出口,他便第一个纵马冲下山去。
过瘾!太特么过瘾了!
这种感觉,张楚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当年面对建虏第一勇士鳌拜率领一个牛录的建州精锐,张楚照样能毫不畏惧的,挥刀发动决死冲锋。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繁荣昌盛的新时代,已经没有了张楚这等武夫的用武之地。
真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武艺。
“cut!”
文子仁喊了停,正要准备下一组镜头,却见张楚没有停下来,直接纵马冲进了“匈奴人”的营地。
呃……
这小子不会是上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