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忘了,爸,我哥给您和我妈,我奶奶带了不少东西呢。”
听到小马管张楚叫哥,马父马母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等看到张楚带的礼物,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贵重了。
这些都是张楚昨天买的,来人家里过年,总不能空着手。
小马横拦竖挡的也没能阻止得了,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抬进了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女婿上门提亲的。
可马父马母都是明白人,自家闺女入不了人家的眼。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闺女会吃亏,而且,看得出来,张楚对他们的老闺女是真的好。
知道张楚要来,家里早就准备好了,等张楚进屋上了炕,马母立刻带着小马的两个嫂子忙活起来了。
一盆小鸡炖磨茹,一盆江鲤子,一盆蘸酱菜,还有一盆酸菜白肉炖血肠。
“今个太晚了,张老板……”
“叔,您叫我名字就行,什么老板,那是小马闹着玩的。”
张楚感受到这一家人的热情,也有意亲近。
“那行,就叫……小张,小张啊!今个太晚了,等明天,叔给你做烤全羊。”
“爸,您不说年猪还没杀吗?这肉哪来的?”
杀年猪可是小马给张楚准备的东北大年的重要项目。
“放心,没杀呢,这是你三叔家杀年猪给咱们家的。”
说着,马母往桌子上放了两个超大的酒瓶子。
一个里面泡着人参,另一个里面就热闹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喝这玩意不会中毒吧?
还没等张楚反应过来,小马的二哥就已经咣咣的给他倒了一大碗。
“兄弟,尝尝我们东北正经的粮食酒,跟你平时喝的肯定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不用喝,光闻都能把人给熏醉了。
“哥,你别瞎闹,他可不能喝多了。”
张楚是小马忽悠着来东北过年的,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王景华可饶不了她。
“你别管,老弟第一次来咱们家过年,哪能不吃好喝好了。”
张楚也是个厮杀汉,性情本就豪爽,只是见惯了官场的尔虞我诈,这才多了几分谨慎。
今天到了小马家里,又不需要防备什么,自然是要尽情豪饮。
而且,东北人的热情,也确实让张楚心生好感,酒到杯干,没多大功夫,桌上的几个男的便都有些醉了。
“老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常年在外,得亏遇上了你这么个好说话的,才能过的这么好,我这当哥的得谢谢你,来,咱们干了。”
刚上桌的时候,小马大哥还不怎么言语,结果两碗酒下肚,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
家里人轮番劝酒,张楚自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喝醉了。
一觉睡到半夜,被尿给憋醒了,穿好衣服出了门,外面的雪还在下,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快没了小腿。
这景象倒是很像以前到关外刺探敌情,每天藏身在雪窝子里,到了晚上才能出来活动。
院里就有简易的厕所,飞快的排完,差点把那玩意给冻掉了。
来的路上听小马说过,这边的气温到了晚上,已经到零下三十度了。
也就是当今太平盛世,若是放在以前,怕不是要冻死无数人。
回屋继续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张楚起来,小马一家人已经在忙活着准备早饭了。
京城那边早饭无非就是油条、豆浆之类的,放在东北又不一样了。
嘭!
大骨头棒子炖酸菜,土豆干、蘑菇炖大鹅。
小马的二哥又拎来了一瓶酒,里面泡着的,明显是某猫科动物的命根子。
还喝啊?
而且,确定要喝这玩意?
你们媳妇都在跟前,我喝完这东西,还不得原地爆炸啊?
“这倒霉孩子!”
马父上去就是一巴掌。
“大清早的喝啥,这酒……小张啊,等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大补。”
具体补什么,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这份好意,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张楚知道,吃人的大虫如今都成了保护动物,当真捕杀了,还要去蹲大牢,别说这等宝贝,就连虎骨都难寻见了。
吃过早饭,接下来便是张楚最为期待的杀年猪了。
猪是早就备下的,这些天一直在家养着,小马和张楚到家,也是它命归西天的日子了。
马家爷仨一通忙活,总算是把还打算负隅顽抗的二师兄给请了出来。
很快,小马的两个叔叔,婶子,表哥表弟,还有侄子,侄女们就到了。
“快来看,真是洪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