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首曲子之后,本宫也大为震撼,因此也派人打探了一番,据说是从教坊司传出来的。据说是新晋花魁与恩客的合奏。”长公主道。
沈知命嘴微张,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教坊司?那种地方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长公主撇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沈公子有所不知,教坊司的花魁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的。而教坊司本就归礼部管,所以赵左蓝能第一时间得知,也就合情合理了。”
为在南宫诗韵面前立稳自己已经改邪归正的人设,沈知命继续正色道:“这个卑职就不懂了,只是觉得教坊司的人应该没这个水平。”
南宫诗韵在场,长公主也没提沈知命的黑历史,最近她可是调查过,以前的沈知命可是个烟花柳巷的常客,虽然身份低了些,可能没去过几次教坊司,但却不可能一无所知。
长公主戏谑道:“在沈公子眼里,这样的曲子只有出自诗韵之手才算合理吧。”
沈知命默然不语,总觉得再说下去,就有把南宫诗韵同教坊司花魁扯到一起的嫌疑,难免一不下心便惹南宫诗韵生气,毕竟南宫诗韵的性子,他根本就不了解。
南宫诗韵此时也回过神来,没有提教坊司的事情,反而笑着看向长公主道:“曲子确实构思精巧,不是凡品,不过这赵公子也是痴心之人,竟时刻都想着公主殿下。知道殿下喜爱听琴,昨晚刚出的曲子这么快就送到殿下手中了。
一直被自己闺蜜调侃的南宫诗韵,终于逮到了机会,自然要回击一番。
谁知,长公主根本不慌,凑近南宫诗韵,轻笑道:“一个书呆子,有什么意思,妹妹若是喜欢,不妨拿沈诗魁跟姐妹换换可好?”
南宫诗韵瞬间垮了,竟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摇头道:“赵公子心里可是只有公主,诗韵可不敢夺爱。人家为了公主不知道拒了多少门亲事了。”
“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姐姐可是记得你一直都看不上的呀。”
说完,长公主不去看南宫诗韵精彩的表情,竟自己笑了起来。
两人声音虽小,一身修为的沈知命却也听得到,他实在没想到,看着清冷的南宫诗韵还有若此活泼的一面。只是长公主的话是真是假呢,若是真的,他可以都要的,不用为难。
……
……
此刻,礼部尚书府一间书房内,一个身穿白袍的读书人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手里捧着一本书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脑子里满是长公主那饱满诱人的少妇风韵,就是端午文会上见了长公主,他才觉得这些比自己小或者同龄的女子,全都是孩子,没有一点味道。
不知道长公主若是知道自己把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变成了曹丞相的衣钵传人,该做何感想。
按照赵左蓝的设想,这么一首惊世骇俗的曲谱,送到长公主府里,这会儿长公主怎么样也该召见自己了吧。
可是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竟然没有丝毫动静。赵左蓝拿在手里的书一会儿翻开,一会儿合上,书上字的进了脑子里字全都变成一片雪白。
他多想立刻直奔公主府,只是没有诏令,却不敢前去打扰。
片刻之后,手捧圣贤书的赵左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赵左蓝出现在了杨花巷的一处小院内,院中有一位波涛汹涌,雪白夺目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