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知命的话,众人朝他看来,只见到那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众人心中惊恐,赶忙齐声躬身道:“请头儿放心,今日之事,我们绝不外传!。”
一战立威,这下所有的捕快对沈知命的态度都变得无比恭敬。
因为近期并无大案,而琐事都是由手下的捕快带着一些白役,也就是临时工去处理了。
沈知命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再加上刚才的事,倒也没人敢来烦他,第一天上班倒也清闲自在,沈知命不禁感叹:当领导摸鱼就是好啊,比之前九九六的社畜好太多了。
一天无事,苟到了散班的时辰,沈知命第一个离开班房,在他身后捕快们陆续离开。
刚进沈家院门,没走几步,就迎头碰见了刚从厨房催晚膳的姨娘孙媚儿,沈知命微微一愣,还未开口,就听见孙媚儿阴阳怪气道:“沈大捕头回来了?今天新官上任,威风抖得如何?”
闻言,沈知命就知道这个姨娘又在讽刺自己,虽然他是京兆府捕头,但捕头并无官身,依旧是不入流的小吏,为正经的读书人不耻,更何况弟弟沈知书还是有功名的举人,地位自然比他高出许多,也难怪姨娘还是看不起他。
沈知命一时无言,双眼盯着孙媚儿呼之欲出的雪白风情,假装吞了吞口水,悠悠说道:“捕头也很白的,不对,也很大的,好吧?”
孙媚儿,羞得满脸涨红,啐了一口,匆匆的回房去了,她今天裙子的领口确实太低了点。
看到孙媚儿像受惊的兔子,狼狈而走,沈知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气走孙媚儿,沈知命回到房间,挂起了佩剑,换好衣服。
朝母亲的房间走去,他决定以后要经常给母亲请安,因为他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中,知道了这位母亲的对自己儿子深沉的爱。
听见敲门声,沈夫人从床上起身,不一会儿打开房门,看到进来的是儿子,她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儿子向来顽劣,不大可能主动来自己这里。
她的愣神还没恢复,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来了,只见沈知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孩儿给母亲请安,孩儿散班回来了。”
妇人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扶起跪在面前的少年。
少年起身的时候,明显看到了素来恬淡雍容的妇人脸色有了明显变化,也看到了她眼里隐隐的泪光。
妇人看着少年几天来明显沧桑不少的脸,心疼又欣慰道:“我儿近日受苦了,也长大了。”
虽然沈知命故意先换了衣服来见母亲,但又如何瞒得过她的眼睛,他进来的那一刻,母亲就已经看出他受伤了,只是他不说,母亲也不愿点破罢了。
当然沈知命并不知道这一切,只以为母亲说的是坐牢的事情。
顺口回答道:“孩儿没事,只是连累了母亲进了大牢,心里不安。”
沈夫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拉着沈知命一起去正厅用晚膳了。
晚膳过后,沈知命边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间,今天的事,他有太多的疑问着急解开。
今天白天,他之所以突然战斗力爆表,是因为他想起在穿越之前的世界看到的一段文字,据说是太极剑心法:
“先气在天灵,后气聚丹田,气运周身,无使断绝,用意不用力。当得机得势,令对手其根自断。一招一式,务须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他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按照心法运行气机,顿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和手中剑心意相通的状态。
正在他沉浸在思考中,一道沧桑的声音突然在心底响起:“四年了,你小子终于踏入剑道门槛,成了一名真正的剑修。”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沈知命纳闷。
随即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剑,那把剑正是四年前娘亲交给自己的。他赶忙把剑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这也是这么年来他第一次仔细看这把剑,古朴的剑鞘上布满了繁复的纹路,在剑鞘的中部刻着两个字篆字:“人间”。
这是剑名?沈知命有点疑惑的想,名字有点奇怪。
“没错,这把剑就是叫人间”,沧桑的声音再一次从心底响起。
沈知命赶忙凝神在心里问:“前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