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话音刚落,几道黑影就从外面掠进来。
因为本来就是说好的,大牢门外无人看守,他们行动顺利,畅通无阻。
一直到大牢里,他们才和坐在小桌同前的银锭面对面。
银锭惊讶道:“你们是何人?意欲何为?这里可是大牢,难不成你们要劫狱?这可是重罪!”
来人都穿黑衣戴面具,手执钢刀,寒光闪闪映着幽暗灯火。
“你说对了!”黑衣人应一声,其中一个杀向银锭。
来的时候沈怀信吩咐,衙役什么的可以斩杀几个,但此时并没有其它衙役,那就只能拿这个来开刀。
在他们眼中,银锭就是寻常衙役,根本没什么战斗力,直接杀就了事。
一人去杀,其它人去救达格尔。
就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达格尔”已经站起来,扶着栏杆,眼神期待。
黑衣人冲过来,手起刀落,把牢门打开,拉上他就往外走。
斜对面牢房中真正的达格尔眼睛都要瞪裂,想叫喊,说不出话,想爬起来,动弹不得,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响。
他以为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但实际上声音微弱,在此时嘈杂的环境中,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把假的达格尔拉出牢房,就开始往外跑。
他心急如焚,额头青筋都迸起来,浑身都在用力,但根本于事无补。
眼看着人越走越远,他忽然想起那个漂亮女子说过的话:“死有什么?最容易不过,比死让人更绝望的,你得好好体会。”
达格尔呕得吐出一口血。
“噗!”和银锭对打的黑衣人被打飞出去,面具掉落,也吐一口血。
黑衣人面色惊恐,不可置信地看着银锭:“你……”
银锭身上的狱卒服饰有点紧,他扯扯衣裳,慢步走到黑衣人身前,俯身盯着他。
“就这点本事?还想劫狱?”
黑衣人:“……”
他压低声音:“你怎么这样?不是说好的……”
银锭反手给他一耳光:“放屁!劫牢犯狱是大罪,谁跟你说好的?”
黑衣人心头咯噔一声,预感不太妙。
恰在此时,外面喊声四起,把眼看就要逃走的几人堵回来。
“有人劫狱!”
“抓住他们,不可让他们跑了!”
“给本官抓住他们,有重赏!”是曹刺史的声音。
黑衣人眉头紧皱,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
曹刺史带着一众人等,把去路堵住,他身侧站着的正是乔装过的霍长鹤。
曹刺史底气十足,双手举起刀,指向黑衣人:“呔!什么人,竟然敢闯大牢,劫众犯,难道不知律法吗?”
黑衣人面面相觑,低声道:“刺史大人,我们……”
“闭嘴,休想和本官套近乎!”曹刺史放下刀,手臂发酸,暗暗嘀咕,这刀也太重了。
“来人,把他们拿下。”
曹刺史一声令下,霍长鹤挥手,身后几人迅速迎上。
黑衣人一琢磨,这大概也是演演戏,确实,得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正好,黑衣人眼中闪过狠光,这些衙役,就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双方交手,黑衣人心头大惊——刺史府的衙役,什么时候这么难斗了?
别说杀衙役,能勉强保住自己不受伤,就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