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马缰绳往前几步,到永昌县主和霍长羡面前。
永昌县主一眼认出,这是禁军的服饰!
禁军?他竟然是禁军?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马立羽并不认识他们母子,但见穿着华贵,之前又听银锭和霍长旭说过,心里有数。
马立羽翻身下马,拱手道:“请问,临城刺史府怎么走?”
他假做不知,也没有自我介绍。
一听说他问刺史府,一旁的孙夫人上前道:“本夫人就是刺史夫人,你到刺史府有何事?”
马立羽道:“原来是刺史夫人,在下是去往边城的差官,后面是镇南王府的人,路过临城,面见刺史大人。”
哗!
百姓们议论声如潮水涌起。
“真是镇南王府!”
“他们不是流放吗?”
“怎么都坐着马车?”
“我就说吧,永昌县主摆这阵势,经对是有事儿,果然是王府的人!”
永昌县主脑子也一懵,不可置信地看着车队。
“当真?”孙夫人倒是开心,“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原来就听说,王府的人要路过,可算是盼来了,走!”
永昌县主急极喝止:“慢着!”
“孙夫人,你这不合规矩吧? ”
“怎么不合规矩?”孙夫人奇怪,“县主,难不成你想把人接到你府里去?”
孙夫人恍然大悟一般:“哦,也对,夫人应该也来了,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应该还没有敬过夫人茶吧?这次是正正好,接进府里,好好表现一番。”
她帕子捂嘴笑:“哎呀,是我考虑不周,抢了县主的功劳,您请。”
永昌县主差点气炸,谁要这种功劳?这种怎么会是功劳!
霍长羡脸色阴沉,对马立羽道:“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本官姓马,公子是……”
“在下霍长羡,这位是我母亲,永昌县主。”
马立羽点头,拱手道:“原来是永昌县主和公子,失敬。”
他转头看孙夫人:“夫人,不知刺史大人可在府中?”
“在,在的。”
马立羽转身就要牵马,带队伍入城,永昌县主都气呆了:这就完了?什么意思!
霍长羡上前挡住:“大人,且慢。”
马立羽心里冷笑,脸上佯装不知:“公子,有事?”
“我母亲也算是王府的人,如今王府遭难……”
马立羽微讶:“县主?您的意思是,要与我们一同流放去西北吗?”
永昌县主:“……”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不会说人话?
霍长羡哽住气:“自然不是,我母亲身体不好,如何能受得起这种辛苦,我只是想着……”
想什么呢?总不能说就是想摆摆谱,让镇南王府的人,尤其是大夫人,瞧瞧他们母子的威风。
让大夫人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比不上他母亲?
永昌县主开口道:“我想见一下夫人,一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