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不走大路专挑丛林之间纵越。
呼啸的风刮的周遭的树木草丛嚓嚓作响,山雨欲来。
悬河感觉浑身的杀戮细胞正在复苏,埋藏在记忆里的血腥味开始潮涌而来。悬河越蹿越快,越跳越高,仿佛自己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冰冷的黑暗杀戮之手……
淅沥沥的雨滴开始打湿悬河的身上,悬河全然不顾。
很快悬河就快要来到了山顶,“黑云寨”出现在悬河眼前。
黑云寨坐落的这个位置极好,寨后便是峰顶悬崖峭壁添为天险,寨前只一条羊肠小径上山,临到寨前又恰是一道百来丈的迂回陡坡。如若有人从山下攻来,不论是拍马还是徒步,速度必然减缓。
只需几座箭楼成犄角之势控之,辅以滚石便是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势。
悬河孤身一人早已摸上刀劈斧凿般陡峭的后山,在山顶左坳的乱石堆中,看中几块挤在一起的蛋形的大石。错落有致的恰好中间有个两人来宽的位置,四周的接缝不到半尺。
加之视野开阔,山寨李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非它莫属了。
悬河小心地来到山石中间,摘下大黑弓小心藏好。悬河掏出肉干,塞在嘴里轻轻的撕扯过后塞入嘴里开始慢慢地嚼起来。边嚼边就着火光仔细观察起黑云寨的情况来。
悬河并没有多饿,只是大战在即必然消耗大量的体力。悬河从不放过任何一个随时把自己的身体调整为巅峰状态的机会。
每逢大事有静气!
越是重要的战斗,越不能急。
悬河毕竟只有一个人,能悄无声息地一个一个解决掉黑云寨的每一个悍匪自是最好。
毕竟几百悍匪一起冲出也够悬河喝一壶的,一百枝箭射来,纵然躲过了九十九枝,只要有一枝箭射中悬河身上要害,都划不来。亏本的买卖悬河从来不做。
夜色虽浓,透过下面亮起的火把,悬河还是看清楚黑云寨的样子。前寨大门紧闭,寨门前头竟是一道由巨木组成的城楼模样门头。高约五丈,城头之上宽可跑马,左右各有明哨十个,箭楼四座。由于视线受阻,不清楚箭楼之中有多少匪徒把守。
入得门口却是一开阔空地方圆百丈,空地之后就是却是有几十斤大石垒成的甬道。这些甬道设置的九曲八弯只有四人来宽正好符合兵家之道。
甬道之后才是檐角飞扬气势不凡的山寨大堂主厅以及后面连绵的建筑群。
悬河见过这番阵势,心中也不免对这设寨之人拔高了一个评价。此人绝对是熟读兵法,深谙攻伐防御之道之人。看
这布局颇有章法,悬河倒是收起了小觑之心。
“前山明哨二十三人,暗哨九人,流动哨两队,十人一队半个时辰巡逻一圈,山寨东南西北四角还设有警示钟,其余人数不详都在大堂和屋内。”
悬河小声地计量着黑云寨的巡防讯息,心中已有了对策。
纵身一越,张开双臂的悬河犹如一只全身黑羽的饥饿袅鹰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