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玛莎也不含糊,手中的弯翩翩起舞,寒光四射,周围的敌军无一例外,都被她斩于马下。
而在两人疯狂收割人头之际,义军也越战越勇,将南北两侧的敌军包围在了阵中。
战至此时,义军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孔雀军先锋骑兵折损大半,迎接他们的将是无情的杀戮与彻底的覆灭。
眼见身边的部下一个个倒下,孔雀军先锋将官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脑海中全是绝望的想法。除了机械地挥动手中的弯刀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就在他失神之际,李怜云已然拍马杀到,仅是一枪便将他刺于马下。
见主将被杀,剩余的残兵顿时战意崩塌,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被义军绞杀殆尽。
而另一侧的孔雀军此刻也只剩下一名百夫长和两百余骑。那名百夫长深知大势已去,继续鏖战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便大声命令道:“弟兄们!是死是活就靠我们自己啦!跟着我突出重围!”
闻得此言,那些魂不附体的残兵好像又活了过来,立马跟着那百夫长向义军包围圈的薄弱处发起了凶猛的反扑。
一番冲杀之后,那百夫长还真带着百十余骑突出了重围,向东奔逃而去。
不过,李怜云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见此情形,他立即领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无奈吃了败仗的骑兵终究是骑兵,速度要比步兵快上一大截。义军虽然拼尽全力,但距离还是被越拉越远。
见义军被甩开,
孔雀军百夫长终于松了口气,但他也不敢有任何停留,仍旧快马加鞭,向东狂奔。
然而逃出去数里之后,他却看到了令他绝望的一幕。
只见两队人马突然从南北两侧斜刺里杀出,而这两队人马正是古特雷斯与帕万率领的义军轻骑。他们在此等候多时,早就按耐不住了,个个摩拳擦掌,势要将孔雀军残兵一网打尽。
更令他绝望的是,身后追兵的脚步声也已经越来越近了。他深知已经无路可退,于是便对部下大声激励道:“弟兄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杀呀!”
说罢,他便一马当先,领着残兵冲向义军。
顷刻之间,双方短兵相接,刀刀见红,枪枪见血,搏杀十分激烈。
两回冲杀过后,义军凭借绝对的兵力优势将孔雀军残兵斩杀大半,而那百夫长也在激战中被一刀毙命。
不过,战至最后,仍有十余名残兵从夹缝中突了出去,向四处分散逃命。
见此情形,古特雷斯和帕万焦急万分,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是逃走一人,他们这一战也是前功尽弃。更要命的是,那些残兵逃亡四处,就算他们去追也不一定能全部追到,而且孔雀军的主力正在赶往这里,如果冒然追击,说不定就会碰上。
就在二人束手无策之际,李怜云拍马赶到。
二人立即下马叩首道:“末将无能!让敌军逃走了十余骑,请大将军治罪!”
“两千人对两百人,居然还能让他们跑咯,你们俩可真是不让本将省心呐。”李怜云并未动怒,只是冷声斥责了一句便驱马来到阵前。
二人见状更是惊惧,急忙上前再次叩首请罪:“末将有负大将军重托!望大将军治罪!”
李怜云没有搭理二人,直接指着逃至远处的残兵问道:“放跑的就是他们吗?”
二人立即应道:“是!就是他们!”
李怜云摇头叹道:“哎!看来还是要本将亲自出马呀!”
古特雷斯疑惑道:“您···您是要亲自追击他们吗?可是···可是他们已经走远了呀!”
“哼!远吗?”李怜云轻蔑一笑,抽出了云啸弓。
帕万惊讶道:“大将军!您是要射杀他们吗!?”
李怜云面无表情,张弓搭箭瞄向远处。
帕万诧异道:“他们可是逃出两百多步了呀!这么远的距离怕是难以射中啊!”
李怜云自信道:“哼,瞧好吧。”话音刚落,他便接连射出十余支利箭。
离弦之箭疾如闪电,又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精准飞向那十余名残兵。
仅是眨眼之间,那十余名残兵尽皆中箭落马,坠地而亡。
义军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良久过后他们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古特雷斯和帕万更是情不自禁,轮番赞道:“大将军臂力惊人,箭法超群!末将佩服!”“大将军的箭法出神入化,实在是末将的楷模啊!”
若是在以前,看到众将士这般吹捧李怜云,玛莎肯定会不服气,但此刻的她却只是颔首低眉,浅浅一笑,似乎非常认可众将士的赞美之声。
不过李怜云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他非但没有任何自得之色,反而对古特雷斯和帕万冷声斥道:“马屁就别拍了,你二人作战不力,放跑敌军,罪不可赦,按军法本应就地处斩!但念你二人往日战功,项上首级就暂且存放在本将这里,望你二人汲取教训,勇猛精进,争取日后将功折罪。”
二人立即跪地叩首,惶恐应道:“谢大将军不斩之恩!”
“嗯。”李怜云点了点头,抬手道:“起来吧。”
这时,一名负责清扫战场的百夫长匆匆赶来,抱拳道:“启禀大将军!战场已清扫完毕,我军全歼敌军先锋!缴获战马两百四二匹,完好盔甲及长短兵器五百余件!”
“哈哈!好!这些战马和装备正是我军急需的!”李怜云大喜,当即吩咐道:“将这些装备马匹分予各部,就地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