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傅怨眼皮轻抬,余光瞄了青衣一眼。
青衣心一紧,低下了头。
原来主子也能听的见!
杨山长眼神威胁冯婷儿,他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大人,休得听这女娃胡言。我万松书院有的是天赋好的!真是笑话,我图李熙念书天赋,我还不如好好培养万松书院的学子。”
“从前,有一个人看老友,在得知老友弟子十分有天赋时心下嫉妒。这人表面是与那个老友交好,可背地里却见不得别人好。
于是借着幌子约那弟子出游指点,可实际却起了怀心思。
恶念一生,拿起手边的物件就按那弟子头上抡去。
小弟子也因此晕了过去,掉入了河里。
或许是掉入河水的声音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恶人只能自导自演的呼救……”苏芸自顾自的说起了故事。
她注意到杨山长的瞳孔紧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几分。
苏芸接着道,“路人救下了小弟子,那恶人称自己是小弟子的夫子。路人走后,恶人又将人藏了起来,混身湿漉漉的跑回老友那哭丧起来,声称小弟子不甚落水。
两人寻人打捞了一天,什么也没打捞出。
友人安慰恶人,恶人待了一日便回了京。
可回京路上竟发现那小弟子醒了,什么也不记得。可能是爱惜人才,恶人起了让小弟子为他所用的心思……”
“住口。”
杨山长怒斥,呼吸声急促。
“收起你的故事,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我是去看友人,可根本没与李熙有过一点交际。这事大人可以派人去寻高夫子询问。”
苏芸声音清脆响亮,“杨山长急什么,莫不是你就是故事中的恶人?”
“是不是,自会有大人定夺。”杨山长对着张兆尹拱手。
张兆尹在看清冯婷儿的面孔时就吓得浑身僵硬。
又加上杨山长语气中的威胁,他头上的汗水瞬间密密麻麻。
冯婷儿不认识他,他可认识冯婷儿。
他就怕杨山长那个老东西鱼死网破。
前有傅怨这个疯子,后有杨山长想拉个垫背的。
张兆尹思考了一番,擦着汗。
“苏芸,你可有证据?”
“还需大人请仵作来一趟。”苏芸一脸认真。
杨山长想不通,仵作不是验死尸的,让他来有何用。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张兆尹。
只有傅怨和苏元生同时看向苏芸,明白了她的意思。
张兆尹不想请,刚想拒绝便听到一旁傅怨冷声。
“派人去寻仵作。”
“是。”张兆尹袖口上全是汗渍,他挥着手。“来人,去请刘仵作。”
刘仵作来时疑惑,“大人寻小的何事?”
“苏芸,人来了,证据呢?”张兆尹没理会仵作。
苏芸上前与刘仵作窃窃私语一番。
然后便来到李熙面前。
“刘仵作,你认为人失足落水时头部会遭受石块撞击吗?”
“有两个假设。一是脚底打滑往后仰,或许在落水途中会撞击到岸边的台阶,再慢慢落入水中。
二是脚底打滑往前仰,人在落水时头部不会受到撞击。但也不排除会随着水流冲击在岸边,以此撞击到头。”刘仵作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