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俊怀面色发阴,讥笑道,“那你张主簿为何还在这县衙之内呀?你是在等什么呢?”
说着,贺俊怀的声音突然加重起来,眼神越发的犀利,“是在等喻方喻捕头回衙吗?”
贺俊怀的突然诘问让张广闻心神一颤,他强笑着回应道,“贺大人此言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好生生地我等喻捕头回衙作甚?”
“是嘛?那本官告诉你个大消息,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人目击喻捕头在办差之时故意伤民!本县丞获知此事时大为震惊,第一时间便派人去抓拿喻方了……”
话说到一半,贺俊怀突然止住了声音,抬起头直视着张广闻那不安而又紧张的表情,“张主簿,你慌什么?”
“我……我没有……”
张广闻心下大骇,立马装出一副正常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喻捕头这些年来的为人整个县衙是有目共睹,他怎会无故伤人?”
“有目击证人的证词,喻方当场伤人已是不争的事实!”贺俊怀歪嘴冷笑,“听张主簿这意思,是不希望喻方被逮捕归案?”
面对贺俊怀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张广闻也终究是忍不住了,他横眉顶嘴道,“喻方再怎么说也是巡捕房的捕头,事关他的案子应该由知县大人亲自裁定吧?贺大人不由分说便要逮捕喻捕头,是不是由越俎代庖之嫌呢?”
见张广闻语气渐硬,贺俊怀怒极反笑,他回过身关拢了房门,整个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张大人,本官在很久以前就给过了你机会了,没成想事到如今你还这般执迷不悟……”
说着,贺俊怀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近到张广闻身前,直视着张广闻那有些闪躲的眼神,他彻底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的威胁道,“民间有言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张大人便是此民间俚语的最好例证!”
“新县太爷来了,你以为你重新找着靠山了是么?”说着,贺俊怀鼓掌叫好道,“不过你张广闻比起以往来确实是有长进了,竟然都学会与人唱双簧了!厉害,真是厉害!贺某险些着了你们的道!”
眼见贺俊怀彻底撕破脸,张广闻也索性摊牌了,他怒目撑眉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贺俊怀为害云县百姓多年,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说着,他露出了挑衅的冷笑,“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还没抓着喻捕头吧?你们越是急着逮他,便越能说明你们心虚,看来喻捕头是真查出东西来了!”
张广闻的挑衅可以说是往贺俊怀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他当即便恼羞成怒地拽住了张广闻的脖领子,怒不可遏道,“你张广闻就是个蠢货,以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对你自个有好吗?我大可告诉你,这遮住云县的那片云重来不是我贺俊怀!”
“自以为让喻方去逼问胡大刘小五失踪案就能扳倒我了么?我可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若不对刘小五失踪案深究倒还有缓,可如今喻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和许茂典惹出的乱子就大了!”
说着,贺俊怀面色狰狞的威胁道,“篓子捅大了,你和许茂典都落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