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火光下,罗钦镇的主干街道上那如小山般高的尸体格外骇人,在结束完这场单方面屠杀后,宣军将卒接管了罗钦镇的防护,先前在罗钦镇外围把守的缅兵,清一色的变为宣军将卒。
而在罗钦镇内,六百号宣军将卒开始在整个镇内巡街,不时还有人脚踹本地居民所在的房屋,进内大肆吃肉喝酒,同时也有不少宣军将卒对那些刚经历丧父或丧夫之痛的缅族妇人下手,释放起他们长久以来的压力。
整座小镇在变为宣军将卒天堂的同时,也彻底沦为了本地缅民的地狱。
作为这支宣军小队的最高主副统领,永王与闫瑞自是被安排在镇中最好的一间独栋门院居住,据齐耀忠说,闫瑞与永王留宿的独栋门院乃是罗钦镇镇长的门户,这位罗钦镇的镇长倒也算是个汉子,在先前宣军攻镇时,他也操着器械加入了战场,虽未能对战局的结果产生什么太多变化,但这份气节倒还是值得肯定的。
门院地面上,闫瑞正领着几个亲兵就地烧火,手里提着一只用树杈穿好的烧鸡,他正急不可耐地将手中烧鸡架在火堆上烤,闻着传来的肉香,闫瑞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听着外边越来越乱的哭喊叫骂声,刚洗了个热水澡的永王,穿着身素衣走了出来,皱眉沉吟道:“这外边也太乱了,即已成功攻下了罗钦镇,就该严加整治军纪,怎么说当地的妇孺也是无辜的。”
他这话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是故意说给在边上烤鸡的闫瑞听得。
但不管他出自何种考虑说的这话,闫瑞就好似没听见般,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架在火上的那只烤鸡,嘴中不停地咽着口水。
见闫瑞半天没有反应,永王面色不悦地走到他身前,“闫瑞,随本王一同出去,制止作乱的将卒们,需向他们强调军纪的重要性了。”
“能攻下这罗钦镇,将士们可都出了不小的力。”
闫瑞拿着树杈扒拉着火堆,冷漠的双眼紧紧盯着燃烧的火堆,“如今好不容易取得大胜,正是让他们释放心中压力的最佳时机。”
听到这话,永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管这叫释放压力?”
“外边那一声声妇孺的惨叫声你听不见么?奸辱妇孺残害老弱,你管这叫释放压力?先奸后杀还不算完,更有甚者先奸后吃,底下将士正在食人,你我作为主副统领岂能做事不管?在你眼中,这种种非人般的恶行是释放压力?!”
“宣正十年,缅人南下攻入我大宣淮南省内,逢人便杀,凡遇女子更是将其百般凌辱至死,火烤食人更是随处可见,他们缅狗对我大宣百姓如此残忍,如今我宣军将士一报还一报,又谈何恶行?”
闫瑞眼冒寒光,一缕凌厉的杀气至他眼中疯狂涌现,“像缅人如此反复低劣的民族,早已不能将其以人视之,在闫某眼中,这帮缅人就是牲畜而已,而我大宣人,就是它们的主人,对他们如何鞭笞都不为过!”
闫瑞这番极端而残忍的话语,彻底把永王给镇住了,他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