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朱标又将顺天府府尹提溜出来骂了一顿。然后指着三法司的几个头头面带冷笑的说道:“朕听闻你三法司下属的衙门口都是朝南开的啊!你们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解释啊?”
刑部尚书何斌上前解释道:“陛下!这些都是传言啊。我刑部上下所属一直兢兢业业,从都不曾懈怠啊!此类民间案件本就复杂,而且大多数都是缺少关键证据,我们确实是有心无力啊!”
都察院左都御史刘金也解释道:“陛下!我都察院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及监督之责。除了大案要案之外,这寻常案件的审理我都察院确实是插不上手啊!
大理寺少卿张纪上前解释道:“陛下!虽说我大理寺主管刑狱,可这大部分的案件却还是由当地官员进行审理,到我们手上的就只有审理完成之后所上报的材料啊。”
“好好好,看来你们都有为自己解释的理由,而且还都很合理。那你们给朕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吧!”朱标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朴人猛。
不多时,就见朴人猛领着两小太监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雄英!你去将箱子打开,让三法司的各位大人们好好看看他们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案子!”
“是 父皇!”朱雄英上前将箱子打开后,便看到了满满当当的卷宗。
看到这一箱子卷宗之后,三人的额头上明显的见汗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抬头。朱标沉声说道:“各位大臣,你们看清楚了。你们眼前的这些卷宗还只是近两年以来的悬案和留中不发的案子,你们看看有多少。朕不知道你们在等什么,难不成你们要等这些案件的苦主们都死绝了吗?没了苦主自然就没了原告,没了原告那自然就没有案件了?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说完之后,朱标很是气愤的将龙椅旁的茶杯朝三人给扔了过去。
大臣们见朱标真的怒了,立马跪倒了一大片。嘴里纷纷喊着:“陛下息怒啊!龙体为重啊!”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要不是出宫的时候碰到了那位老人家,朕如何能知道我朝的吏治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朕要是不命锦衣卫秘密前往三司统计历年的积压案件数量,朕又如何能知道这些苦主有的等到死都没能得到一个公道!你们让朕如何息怒!”
随后朱标看了眼跪着的大臣们说道:“这吏治是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你们说说,这事儿该让谁去主办为好?”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下这个担子。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事要是办成了,虽说会得到皇帝的表彰,但是会得罪所有的官员。可要是办不好,不仅会得罪官员而且还没法和皇帝交差,所以这烫手的山芋可一定不能接。
见大臣们都不回答,而且还纷纷躲避自己的目光,朱标只能将目光看向了朱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