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没由来冒出一句名言:恐怖如斯!
身后,江月踩着拖鞋跟了出来,一个‘老公’刚喊出口,嘴巴便被死死捂住,紧接着她就看清了楼下的情景,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对视一眼后便哆嗦着起踮起着脚尖退向屋内,江月在前,安易在后。
正在此时,头顶处传来一声轻响,两人同时一颤,佝偻着腰杆僵硬成了两尊雕塑。
噗嗤——
声音微弱如手术刀划破肉体,来源地是7楼,与他们站立的位置相隔不过3、4米远。
“嘀嗒”,液体落在了栏杆上,安易作为医生,当然知道那是鲜血。
他的血压蹭蹭蹭飙涨到25,差点没脑溢血昏死过去!
他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要抬头,脑袋却不听话地仰成了45度角。
顿时,两双大眼深情凝视着彼此,一双是黑色,一双却是猩红。
“妈呀”安易失声尖叫,大摆锤直接被甩到身后,上前一步抄起江月的大长腿,死命狂奔。
七八米的距离,眨眼即到。
关上卧室门,客厅才传来‘哒哒’两声轻响,是跑飞的拖鞋。
“快,快快”安易把江月扔到床上,明显想说什么来着,但舌头卷成了一团直接罢工,急得他直跳脚。
江月瘫作一团,出气多进气少,呼吸不畅把俏脸憋得通红,耳朵听清了安易的话,大脑却完全不听使唤。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来自客厅,有东西进来了。
‘呃唔’江月脑袋一歪,瞬间熄火。
“妈的,拼了。”安易一咬牙,决然地冲向衣柜,返身时背着个箭篓,手中多了一把一米长弓。
这套弓箭是他大学时期追求班花时购买的,经过4年的不懈努力,人没舔着,倒是练成了一身好箭!
‘吱’的一声,搭弦拉弓一气呵成,弓张满月箭头直指门框,只待那该死的东西进来,必能一箭封喉。
呃安易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低头一看江月只身躺在床上,正靠着门框一侧,不由得暗骂一声‘该死的失误’。
放下弓箭,托起昏迷的江月抵在墙角根上,再次蓄力张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5分钟,3分钟1小时
“滴答,嘀嘀嘀”墙壁上的摆钟再次响起,这已经是第3次了。
卧室里的门窗都闭得严严实实,江月中途醒了一次,刚开始还抓着枕头和衣架严阵以待,由于缺少电脑、手机的陪伴,她便睡着了。
安易浑身挂着汗珠,脚下是一滩水渍,感受着手臂传来的阵阵酸麻,他忍不住抱怨:“到底还来不来,尿都快憋不住了,特么的。”
哒——
来电了,吊灯发出了刺眼的白光,照亮了脸上的苍白。
‘唰’的一下,安易瘫倒在地,感觉酣战8小时也没这么疲倦!
“啊哦,来电了”江月一个激灵从墙角站了起来,脑袋昏沉得宛如一团浆糊,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老公,是不是安全啦?”
安不安全不知道,反正不能开门,开空调先。
半小时后,江月颤抖着走向门口,安易手持弓箭紧随其后。
‘吱’的一声,门开了,江月长舒一口气,客厅什么变化都没有,确认安全。
在她身后,安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发现有两处异常,非常明显。
阳台上客厅隐约可见水渍,似乎刚被人清理过。
茶几上,少了样东西——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