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凡尘听得更是满头雾水了，忍不住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妖界祖师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眼下这场景里的一切，与千年以前发生的，真是相似呢，用你们人类的一个词来说的话，就是……既视感吧。”

“啊？”水凡尘还是感觉云里雾里。

见他不明白，祖师继续解释道:

“千年以前，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蓝羽跟你，嗯…你的前世，站在我的面前，让我给你们卜算缘分。”

水凡尘这才明白，说道:“您的意思是说……千年以前您也给我们卜算过缘分？”

“嗯……卜算过这个词用的不是特别准确，”祖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千年以前我在这里偶遇了蓝羽跟前世的你，提出要给你们卜算一卦，然而蓝羽觉得你们的缘分无需天定，就拒绝了。”

“额……所以就是没算成吗？”

“嗯，后来也不了了之，”祖师看着门口，目光有些出神，似乎是在望向蓝羽的位置，“也许……千年前那一卦算了的话，也不会有后来的诸多事情了，一切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情景……”

水凡尘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某些弦外之音，微微皱眉，问道:“千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吗？”

听闻此言，祖师一怔，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后来你的前世因病去世，断了你二人的缘分，只得等今生来续了，她这千年时光，也白白消磨了。”

“嗯……是啊…”

虽然嘴上应着，但是对于妖界祖师的这种说辞，哪怕是水凡尘再木讷也能看出来她有所隐瞒了，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追问下去。

而妖界祖师此时也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好了，你将左手摊开，伸出来，双目闭上，我要观你手与面双相来卜算你的命运。”

“啊？哦哦…”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水凡尘在祖师的催促下赶忙闭上了眼睛，并且伸出了左手。

接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他隐约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波动掠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水中被泛起的涟漪波及一般，轻柔，让人不易察觉。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上，而周围迷雾密布，看不清远处的事物。

他的意识向前走着。

依然是脚下汪洋水面，眼前蒙蒙迷雾。

忽然，他的意识看见前方的迷雾中有三道若隐若现的黑影。

他的意识不由自主地上前去。

却看见那三道黑影竟然是三个人，远远望去，看不清其样貌。

他正想更加进一步探察之时，周围的迷雾却突然开始涌动。

原本平静的水面此时也像煮开的沸水一般剧烈翻腾。

他浑身一个激灵，闭着的双目猛地睁开，那恍惚间的幻境也骤然消失了。

“你醒了？”

祖师淡淡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醒？”

水凡尘一愣，自己什么时候睡过？

“一看就知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祖师指了指他的额头，“刚才你进入了神游状态，算是半梦半醒吧。”

“额……半梦半醒？”

“对，我卜算之时，探察一下你的灵魂，你的意识也随着我的探察之力进入了精神深处，应该也看到了一些你记忆之外的事情吧？”

祖师说着，眼睛盯住他的眼眸，似乎想从他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