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是蓝羽所要寻找的吗，或者说，蓝羽所想要寻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愿去多想，水凡尘看着眼前的蓝羽，起码，此刻，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好好的，这就够了。

墨染看着水凡尘，觉察到他的眼神中的异样，便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水凡尘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来在了墨染的跟前。

蓝羽见状，皱了皱眉头，问道：“墨染，你干嘛？”

“哎呀，没事，我只是想就之前刚认识的事跟水凡尘道个歉，说清楚，所以蓝羽，能不能请你先去帮卿焱看看她那里有没有毁坏掉，如果有的话帮她整理一下。”

“哈？你让我去跟那个狐妖单独在一起？”蓝羽扭过头去，“我才不要。”

墨染笑着推着蓝羽，一边推一边说：“去嘛去嘛，我跟水凡尘有事要说，就一会儿，放心，我不会挖你墙角的。”

“那可不一定—”蓝羽丝毫不相信地看着墨染。

“真的真的，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嘛。”

“好吧…”蓝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缓步往远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引得墨染在她回头的时候就笑着挥手。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蓝羽终于消失在他们视野之外。

“呼…终于走了…”墨染呼了一口气。

水凡尘诧异地看着她，没明白她想干嘛。

墨染察觉到了水凡尘的眼神，转过头，面色阴沉下来，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单独跟你讲话吧？”

水凡尘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与蓝羽不同，它对你，有种看你前世的那种厚厚的完美滤镜，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那种滤镜，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你刚才眼中的情感。”

“啥？你还有这种能力呢？”水凡尘有些惊讶，随口吐槽着，“这是啥能力，读心术么？”

“错，是活了几千年的经历而生出的对人的情感的本能反应。”墨染并没有随着水凡尘的语气缓和下来，依然严肃地说着，“我们这些妖，之所以能在人间界活那么久，从弱小的动物修炼成大妖，靠的可不仅仅是闷头修炼。”

“哦？”水凡尘挑了挑眉，表示疑问。

“靠的还有…这里…”墨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必须学会察言观色，明白哪些人是真的不会害我们的，哪些人是虚伪的…这样，我们才能躲过一次次的谋害，当然，像蓝羽这种从小在妖界被王族养到大的妖是不会懂的，尤其是她的情感，会极其脆弱，所以，我不想让她的情感遭到迫害。”

水凡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刚才，当蓝羽说你前世的名字的时候，你的眼神中，为何会透露出那种冷漠？”

水凡尘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我没有丝毫没有前世的记忆，跟你们没有什么共情，你们总说前世的事我没什么感觉。”

“这个倒是很正常…”墨染点了点头，水凡尘以为她问完了，于是便松了口气，但是下一刻，墨染的脸瞬间伸到了水凡尘的面前，她的眼神，终于在此时，毫无情感，冰冷空洞到了极点，脸色也阴暗的吓人。

“你自始至终…一直在…隐瞒着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