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液体涌入器皿的时候,那沉寂多年的灵魂也彻底被唤醒了,不管经历多久远的岁月流逝,它的记忆依旧被封存在那个回不去的时代。
越是久远,它的魅力就越是摄人心魄,引的无数人为它痴迷,癫狂,或喜或悲。
人们先是欣赏它娇艳的红色裙摆,随后又将它的气味贪婪地吸进鼻腔,让它的灵魂在其身体里肆意游走,沁进每一个细胞。
最后,将它彻底地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用身体温柔的包裹住,让灵魂带着它肆意舞蹈。此刻,眼前的世界又算的了什么?
张以太大口咀嚼着全麦面包和烤鸡肉,眼睛时不时瞟一下坐在对面的修道院院长。
“这老头喝个葡萄酒咋能那么陶醉啊?眼睛都闭上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喝过茅台?”。
还没等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去张以太端起了喝了一半的酒杯认真端详起来。
“不过这葡萄酒的确比我以前喝过的好很多。
该不会以前5多块钱买的葡萄酒都掺水了吧?”
麦格院长仿佛从美梦中醒来,面带喜悦之情地看向坐在张以太身旁的欧洲男人。
“加里森,明天你们去总部见总会长的时候请帮我把窗边那两瓶蓝莓酱带给井口吧,我自己做的。他上次来时把这里所有的果酱都吃光了,你们带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
麦格边说边指着那两瓶放在窗边的蓝莓酱。
让张以太感到奇怪的是,麦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副慈爱的笑容,好像这个叫井口的人是他的孙子,可听名字井口应该是个太阳国人啊。
“乐意效劳,麦格院长。顺便跟你说一声,这个蓝莓派实在是太美味了!”
正是这个叫加里森的男人陪同张以太从赤龙国来到的这里。因为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和张以太差不多。一路上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张以太很清楚的记得,那几个来杂志社找自己的人把他带到一个非常豪华的酒店套间门口,说是大老板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然后几个人就转头走了。
张以太观察了一下周围,路上也推测过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什么远房亲戚要自己继承亿万家产,富家千金看上自己之类的可能。
并不是张以太对自己不自信,只是他认为那种场景只会出现在爽文里,现实中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发表在网上的小说有什么能让对方感兴趣的因素。
“有意思!”
张以太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把耳朵侧对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可能是这扇门太厚重了,门里听不见任何声响。
刚准备再敲一次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张以太看到开门的人,第一反应就觉对方应该是一个外国军人。
因为对方高大魁梧,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力量感。
不过他脸上却是一副温文而雅的神情,衣着简单体面,毫无褶皱的白色衬衫,笔挺的西装裤,经典的牛津皮鞋,袖口上还有个小巧精致的暗金色袖扣。
这不就是电影里出现的外国绅士吗?只不过眼前这位是壮实版的。
“很高兴在这见到你,张以太作家,我是加里森威尔医生,你可以叫我加里森”。
加里森说的是木船国语,文科出身的张以太自然听的懂对方说的什么。
“医生?恕我冒昧,你看起来更像一名军人”。
张以太没有因为和对方陌生以及周围豪华的布景而感到拘谨,反而是对这次邀请他来的加里森更加好奇了。
加里森听了笑了笑。
“哈哈,是因为我的体型吗?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访你的,可我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总会盯着我看,这使我很不自在,所以只有把你请到这里见面了。
没错,我是一名军人,更正确的说是一名军医,不过我不喜欢军队的氛围,安安静静研究医学才是我想要的。
但我出身在一个军人家庭,我的哥哥、爸爸、爷爷、外公都是军人,当兵入伍是我们家族的传统。”
加里森说到这,脸上不由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先进来坐下再说吧”。
加里森把张以太请进屋里,平时大大咧咧的张以太这个时候也注意起了礼貌,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这么个体面的绅士。
张以太礼貌性的冲加里森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个套间很大但只有一层,进了门就是客厅和餐厅,张以太推测再往里走应该就是卧室和衣帽间。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除了餐桌上有一些水果和酒水,房间里没有任何杂物,不知道是加里森也没来多久还是房间经常打扫。
“我猜邀请我的总不会不是你们国家的军政吧?又是专车接送,又是豪华酒店接待,对我这个不算出名的小作家来说规格太高调了”。
张以太难得规矩的坐在沙发上说道。
还有一点疑问他没有说出来,加里森开头介绍自己的时候只说自己是医生,军人的身份是张以太猜到后才说明的,如果开头就说自己是外国军人,那后面的对话多半就是国家层面的了。
“说是外国军医,可这排场更像一个富二代。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加里森好像喜欢把身份和名字放在一起,他先称自己是医生又把自己称为作家,一开始也没觉得不妥,可仔细想想感觉有点怪怪的。又不是打游戏,你是法师,我是刺客,他是坑”。
张以太在心里嘀咕着。
“你说的没错,这次会面跟我的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代表一个古老的组织来邀请你去木船国的,来接你的人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故事写的很棒,我们很喜欢你的故事”。
加里森边说边把一杯刚倒出来的红酒递到张以太面前。
张以太接过红酒,不经意间看了眼装红酒的瓶子。
“拉菲?这个酒可以啊,以前只在表哥的订婚宴上喝过一次,听说贵的很。”
张以太心想着。本来还想着这老外会不会下药,可一看是好酒索性就先好好品鉴一番再说。
“冒昧的问一下,是你们国家的医生都这么有钱还是你家特别有钱?你们的组织该不会是医学研讨会吧?我可不懂这些啊!”
张以太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加里森一听也乐了。
“你看到的这些都是正常的活动开支,本来我们也可以低调的找你会面,但吴越先生建议我们用这样的方式,他说这样你会很开心。”
张以太心里一惊。
“吴越?邻居家的大叔?他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加里森没有理会张以太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