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就方便很多了,原来双山村是有一条小道直接下山的,阿谣跟薛小大夫走在小道上心中很悲凉,想当初他们为了上山一路披荆斩棘的了赶时间不得不咬牙坚持着,原来还有小路!
这种感觉就是你本来拼劲全力好不容易达到的高度,结果人家有更轻松的方式,很难受。
等四个人风尘仆仆回到时,才发觉事态已经发展到一边倒的状态了。
原来确实是杨家先报出云家漆坊肆意打杀漆坊师傅至残,毕竟云家漆铺的生意是学子因孔像而来的,在他们眼里,云家漆坊并不同于其他匠人坊,而是相对“人高品雅,更有胸襟。”所以此事一出,又有本人言之凿凿,云谣却没有亲自出面澄清,而仅仅是家人的澄清,就显得没有底气。
但季叔銮跟丁度两个人力挺云家漆坊,这两个人原在书院就有极大影响力,季家历经三朝,依旧策名就列且拔葵去织,而季叔銮有是季家最得意的子弟,至于丁度,虽无显赫家世,但其辩论之才也是多有盛名。
所以舆论两波声音在抗衡,季叔銮和丁度代表的一方有压倒之势,后一些在云家漆坊请辞到彭家重操旧业的师傅学徒也纷纷出来证实云家确实虐杀该师傅,只因该师傅掌握了更低成本的漆珠制作方式。随之彭家还推出大漆珠,其价格只有云家的三分之一,这种虚虚实实之下,季叔銮跟丁度两人不免力不从心,甚至被家里拘了起来。
这下舆论真的一边倒了,云家人也想要自证清白,但奈何影响力不够大,只得耐心等阿谣回来。而薛家那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面的,因为薛章名是宫里的御医,一旦插手,会牵扯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云谣不想薛家的安宁被打破,也不愿意在当下受到那些贵人过多的关注。倒是薛家祖父请云谣爷上门喝了几次酒。
云谣之前也想过让其他人去找陈老先生,这件事直接影响着漆坊的生死存亡,她不放心,第二个是她觉得她没其他可以诟病的地方,只要原来能够持续供应,那么这种无能是迎合时下审美,还是引领这个风尚,都是属于技术上的重大改革,她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她回到之后,安排了陈老先生和他的孙子,以及她爹一起,之所以叫上她爹是因为她爹有参与到漆色的调制,漆的优劣不等同于更佳的配色。
安排好这些事后,阿谣就开始撸起袖子磨刀了,藏在她内心深处那个暴戾的阿谣要回来了。
想要反击很简单,她走之前就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前晚别把那母子三人退出来,因为,想要反击很简单,但是要反击得漂亮,反击地让人拍案叫绝,叫人从此对云家漆坊印象深刻,强势打一波广告才有意思嘛,对吧。这流量不好好用岂不是浪费?
云谣大概把事情捋一遍后,先去后院找那母子三人,原来这妇人竟是童养媳,很小就被卖了,所以只能随夫信叶,大儿子五岁,叫叶宇,小女儿两岁半,就叶倾。阿谣问她:“若是后期需要她去揭穿丈夫的恶行,你愿不愿意,当然也会帮你安排妥当,是去是留都行。”
那妇人也不问怎么安排直接就应下了,阿谣一阵懵,那妇人一看阿谣的神情,转头叫两个孩子出去玩,就把身上的衣物脱了。
胸前、后辈、胳膊有新旧交叠的鞭伤,烫伤,还有是刀伤?阿谣不是很能确定,只能说很像,待沿着大腿内侧看到**都有烙印,贱人,淫妇之类的字眼,阿谣真的觉得这简直是已经变态到扭曲癫狂了。
阿谣平复了心情后还是不忍,轻轻对她说:“我到时候问问有没有去这种疤的,你也才2左右吧,若是倒是有好的,再嫁也是可以的,至于这个叶姓氏,你就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