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家的狗崽子阿谣让沾上猫尿,跟刚出的一窝猫崽子一起给老猫带了,奶水经常供应不上,黑妞让她亲手为,说这样更容易认主。
所以云丰简回来说各大漆行的漆都卖光了的时候,阿谣让她二叔先等一下她,小小地喂着那十来个小猫小狗,等阿谣喂完已经一刻钟了,云丰简急死了,阿谣才说:“二叔,漆行就不要管了,像汴京的各个漆铺,朝中的是件,特别留意一下彭家,杨家,杨家可能是出面捅刀的那个。”
“那漆怎么办。”
“我先去盘点我们的存货,再来想办法,你一个人也打听不了那么多消息,章子清现在能驻着拐活动了,你看看他能不能用上,别勉强”他们漆器现在唯一的优势是人心齐,这个可不能坏了。
“我去找他。”
“二叔,我给你拿些银子,你是负责打听消息的,越急就越抓不住重点,你跟子清就当解个闷。”
云丰简听完,又看阿谣慢吞吞的样子,他深吸几次吸气吐气再离开。黑妞正写作云丰简的动作呢,阿谣认真地开口了:“黑妞,接下如果有坏人,我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住性命最要紧知道吗?”
黑妞瞪着眼睛点点头,阿谣庆幸不久前才进了一批漆,这两天想试着调一些莫兰迪色,打算进一批便宜的漆看看能不能达到效果来着,若是到两个月后才发现,怕是很多事都成定局了。
阿谣查了库房后,按照现在的漆坊人数,以及之前的用量最多只能支撑3个月,出一批漆器的时间最短也差不多两三个月,也就是说,从现在起,能够在商品上抗衡的是有之前做好的一批,以及接下来的一批。
阿谣让黑妞看看二叔还在不在,在的话找过来。不一会儿就看到二叔一路急走过来,黑妞把章子清夹在胳膊,拎着拐杖健步如飞,阿谣本来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开了,更注重自己的意思有没有传递到位,而不是怎么去指挥。
自然话也就细致了起来:“子清你现在也不宜多走动,那你干脆就茶馆坐坐,咱们汴京有好多走街串巷的闲汉,卖货郎,多跟他们唠唠,他们消息灵通。”说完把一袋子铜钱递过去。
“二叔你呢,最紧要的是打听汴京的漕帮,能打听到是哪方的关系最好,我们要的漕帮是能经过巴蜀,荆州,以及贵州等地的。”能跟贵州做生意的商帮都不好惹。
他们两个应下后,阿谣去了漆坊,先跟三位师傅大概讲一下形式跟计划后,召集所以的人员准备讲话,阿谣并不打算打鸡血,画大饼,因为这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抵抗严寒的最佳方式是安全感,而安全感体现在我知道我能抗过去。
于是阿谣开始了上任以来第一次讲话:“对于云家漆坊,受到了整个行业的联合抵抗,现已经无法在短时间购买到生漆了,我们余下的量也不多。新的生漆需要花较长的时间才能送到。”这时候低下已经开始一面哗然了,阿谣也不阻止。
等安静下来阿谣继续:“我知道大家可能担心漆坊能不能撑下去。那么这段时间大家就不做漆珠了,我们玩点高级的,接下来我会花更长时间的在坊里指导大家,我们云家漆坊从来考的都是实力。也让我看看你们潜力,在这几个月的时间能长进多少。”
阿谣的语气轻松,还带点调侃,底下的人感受到的确是底气和淡定,加上手艺的提升,那就意味着无论漆坊如何,他们都不会受到影响,甚至可以更好,毕竟云谣的名气,手艺他们就见识过。这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琢磨过,漆器作为艺术品有其独特的流传价值,但是作为装饰品才是最有商业价值的。所以阿谣让大家这几天根据自己的想法画图纸一旦采纳就会提供工艺上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