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许黑心还舍得给细叔那么高的工资?
已经上车的许闲,感应到细叔与围观刁民的情绪,不由微微一笑,肯定地说:
“放心,作为古医闲玥的员工,大家都是一律平等,薪酬肯定是一样的!”
“哈哈哈……”
细叔高兴得再次绷不住了,笑得阳光灿烂。
太好了!
就在这时,细叔还特意往身后自家的棚屋里面看去,看到侧着耳朵听的七婶一副震惊的模样,他不由更是爽翻了。
“恶婆娘,不讲夫妻情分,之前我得了重病,也不拿钱给我治疗,等着看老子病死!我拿出让土地的搬迁款,去阿闲那里看好病,回来就被她骂得狗血喷头,至今睡觉不让上床,还嚷着要去找阿闲把钱要回来!
现在老子病好了,也抱上大腿有好工作了,过些时间就离婚吧!老子,以后要昂首挺胸做男人……”
在众多村民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细叔不由挺直了身板。
“有点意思。”
许闲笑了笑,启动车子离开。
细叔这颗钉子,是他有意安在莽龙村恶民中的,现在这个“样板”表现得不错。
以后他也更有理由,常来看望这个“预备员工”,撩起恶民们的妒火。
当然,如果其他恶民以为像细叔这样服软讨好,就也想获得一样的待遇,那就是想多了!
想屁吃呢!
仅此一例!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莽龙村刁民,更符合许闲心中的期待。
许闲一离开,治保所的警车也到了。
底气大增的细叔,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指控李石生挑衅滋事,故意打人等。
虽然是小事,李石生也被闹得灰头土脸,最后当面给细叔道歉,还赔了几百块钱的医药费。
“真是亏大发了!该死的许黑心……”
丢了面子的李石生,回到自家棚屋,唉声叹气,觉得生活越发不如意,有些怨天尤地了。
尤其看着窝在床上,就穿了条大裤衩睡觉的儿子李梓瑞,那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就更糟心了。
本来家里就捉襟见肘,看病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刚才冲动一巴掌,又没了五百块,这位反许铁血骨干,太难受了!
“起来!振作一点,好男儿何患无妻,谢婷离了就离了,梓瑞以后能找到更好的!”
李石生朝床上的儿子,一巴掌拍过去,想激发李梓瑞的生活斗志。
“就知道空喊振作!”
李梓瑞怨气冲天地坐起来,双眼泛红,盯着自家老子。
“我都被害成这样了,要卵子没卵子,要钱没钱,以后谁还愿意跟我过,天天咋咋呼呼喊口号,有个屁用……”
怨恨之下,李梓瑞抓起旁边桌上的茶壶,就往地上一掼,摔了个稀巴烂。
“哎呀,梓瑞你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江红霞也是两眼泛红,微微抽泣着跑过来,拉着儿子,不断安抚。
“等第二笔搬迁费下来,你就拿着去找许黑心看病吧,他虽然心黑狠毒,但医术还是靠谱的……”
但江红霞没说完,就被李石生“呔”声暴喝给打断了。
李石生气咻咻大骂:“不许去找许黑心看病,有钱去哪个大医院不行,非得给他送钱,以后我的面子还往搁!”
“还有,谢婷那死丫头,明明知道我们家跟许黑心不对付,这才刚跟梓瑞离婚,就跑去给他做事了,气死我了!”
“你就知道吼!”江红霞也生气了。
但她听到谢婷后,乡村妇女那种自带“侦探”怀疑光泽的眼珠子,就滴溜溜转动了。
接着,她语气带着怨毒,试探着说:“我就觉得,婷丫头有点不对劲,好像跟许黑心有什么勾搭,要不许黑心怎么那么照顾她,给她开那么高的工资!”
“上次许黑心来安置区,我是刚好出去买菜了,那小子谁家都没进,就跑到我们家喝茶,是不是在棚屋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