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原因,无外乎他卜仁的妻子贤名远扬,常与人为善,深得宁海府一众世家与百姓爱戴罢了。
那事至今,他卜仁未曾续弦,屠千娇也未曾落名于卜家。
两人一直都是有实无名的在在一起。
而这种关系,在世家之人看来,不就是嫖客与青楼女子的关系?
屠千娇如何有资格评价宁定方,如何有资格与他勾自守同坐?
屠千娇面色自秽,眼中泪水流转,千种心思地看了卜仁一眼,然后便抽泣着往外跑去,只留下互相对视,谁也不让的卜仁和勾自守二人。
“怎么,戴了绿帽以后,我们勾郡守骨头硬了?”
卜仁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之前,勾自守以为自己会失去理智,但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
勾自守站起身来,走至屠良骥身前,语气中满是确定道:“屠千娇是你姐姐?”
“当年那落胎药,对屠千娇的身体伤害是不是太大了?”
“让我们卜家主,十多年来都没有再出!”
屠良骥惊恐往后退,带动太师椅在地砖之上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响。
勾自守他将那层遮羞布掀开了,这个名为连襟而成的小团体,实际是某人多年之前就埋下的后手。
为的就是今日,为的就是宁定方。
“勾兄,你妄言了!”郝正道和其它三人立刻出声喝止,他们心中有一个共识,就是绝不能将那人牵扯到宁海府的事情中来。
那是他们能活下去的保障,是他们可以继续富贵的依仗!
“夫君!”屠百媚拉着勾自守的衣袖,面露可怜与祈求,希望勾自守能将这些话咽回去。
卜仁却是陡然放笑,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坦诚道:“到了今天,有些事我们的确是应该敞开点说了。”
“屠家七兄妹是我安排进宁海府的,他们的所有身份文书也是我给安排的。”
“各位看看,你们身边的女人,是不是每个风情都有所不同,都长在了你们的心尖尖上?”
卜仁走至冷汗直冒的屠良骥身旁,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神色诡谲道:“当初那个给你开药的大夫是不是找不到了?”
卜仁俯下身子,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千娇不能再生育,就是我安排的呢。”
“我卜仁有亲子在,怎么可能让你们的人生下我卜家血脉,为我卜家留下隐患呢?”
“轰!”
所有人心神摇曳,不可置信的看向卜仁,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些伪装。
可是他们失望了,卜仁脸上只有嘲弄以对。
郝正道几人神色扭曲了几分,双手握拳,冷冷地看着依偎在身旁的人。
他们想发泄,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这身旁朝夕相处十数载的女人,是他们与那人的唯一联系。
他们不能,也不敢得罪!
“卜家主,好心机。”郝正道冷声道:“无怪乎你那般殷勤,将我等五人串成一串。”
“想来,当年宁家小姐身死之事,你出的力也不小吧!”郝正道看着卜仁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