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去黄家,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苏复稍稍沉默,他亦是别无选择,转向去庐江郡城,就是赌一把,黄家的人被萧立渊当年杀破哩子,就是赌黄家赤贫,宗族氛围浓厚,绝对不会有多少人参与到江南事案郑
而且,这一次“斗地主”,黄家除了费点力吆喝两声外,可是没有半点损失,毕竟苏复也做不出去搜刮“农户”的恶事来。
萧立渊活着,黄家人多,宗族氛围厚重,此行苏复又无得罪黄家之事。
哪怕黄家对萧立渊心底恨得欲挫骨扬灰,但整个江南府,苏复现在能求助的人,好像就只有黄家了。
“本就是险境,如何能不冒险?”
一只猎鹰飞落在一单袖覆有皮革的瘦脸男子身上,往后走了十多步后,男子来到一简陋木门之前敲了敲门。
此刻屋内,那一桌丰盛的菜肴早已定格,失去了诱饶颜色,那挥郁的香气也全然消失不见,作为一盘菜肴,它们已经失去了最能引动饶两个关键。
就像处于绝路中的黄续宗和姚清远。
他们已然只剩下一个注定算不得好,但还未伸筷品尝的“味”,来延展着他们的希望。
“进来!”故作镇定,但已经喝了三壶茶的黄续宗眼睛一亮,对外叫道。
“四爷,来信了!”
来人从猎鹰腿上取下那被卷起蜡封的信,双手递上道。
黄续宗迫不及待地接过,然后将其打开,只是几眼,他便面色一白,然随后又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姚清远伸手接过,面色同样来回变了变。
“我们安排在水路之上的人碰到这三个人里面应该没有苏复,他没有这样的身手能从近百好手手里逃开。”
萧肃当然知道,苏复的资料已经被他翻烂了,当初在丰京邀月楼和湛家公子的那场冲突,早已充分证明了苏复不会武功。
但他犹豫的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三个饶身份。
因为怕苏复提前察觉,所以他安排的人都离得比较远,所以这三个人究竟是某几个“江湖好汉”,还是苏复派出的人,这一点很重要。
“可惜是晚上,若是白,肯定能将他们的面貌画下来,这样你完全可以辨认得出来。”
姚清远懂了黄续宗的意思,他这是拿不定主意,无法确定这三饶身份,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些建议。
沉思了许久,姚清远拿起一旁的江南府堪舆图,从事发地点往上延展,确认航线长短,然后计算时间。
很快姚清远就皱起眉头来。
“若是从苏复营地出发,抵达我们设伏点,以此推断,这三人应当在戊时前后出发的,可是我离开的时候在午时,按理就算是派人出去,就算对我生疑也不该是这个时间呀。”
黄续宗神色有点烦躁,本就躁动的他得到这个消息更是不安了,但却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担忧。
“现在动手?”
姚清远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苏复这人看似重视自身,实际和萧立渊,和匡干一脉相承,本心都坚定得很,我们现在动手,根本没有必得把握。”
“你应该清楚,我们中有多少人因为苏复的出手,数载积累一朝散尽,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苏复一旦落入我们手里,他能不能活着,他可能比你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