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一道声音在滕归一身后响起,女装的滕非英双眼红肿,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弱,缓步地走入前厅之郑
“你这好偷听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呢?”滕归一声音温和,脸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温和的面具。
对于这个女儿,滕归一向来是宠爱有加的,不然也不会养成滕非英这般个性,一个府主之女竟然女扮男装,与一些歌女,舞女相交,甚至于大晚上的跑去醉花楼这等地方。
滕非英张了张嘴,她没有全部听清这前厅之内的谈话,但那只言片语,加上自己父亲与那苏复针锋相对的态度,她哪里不明白,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父亲参与了吗?”
滕非英千言万语,都融为这六个字。
换做以前,滕归一会训斥,会狡辩,会将自己的那一套歪理加进来,以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
但现在不必了!
“参与了呢。”
一瞬间,滕非英年轻精致的脸蛋,竟然肉眼可见的垮下来一些,整个饶精气神被完全抽离,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为崇拜的父亲。
滕归一教她诗书礼,勇敢洒脱,教她平和无尊卑,待人论心不论出身,
可现在,这一切的教导都好像是个笑话。
滕归一不具备的东西,却要求她来找补。
滕非英痴痴的转身,她没有问后果,因为她早已清楚,侵占田亩,偷税漏税,买卖人口,连通他国,这些罪,都不足以让一个府主死,但加上一个袭杀朝廷三品大员。
这已经不是罪不罪的问题了,这是动摇大周的根基,这是与鼎盛的大周官员为担
他们控制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皇朝,但竟然会被人刺杀?还是因为公事被刺杀?
生命与威严俱受到威胁的他们,怎么可能不下狠手,以警示下?
这个结果,任何人,都不可更改!
滕家,已然末路……。
目送滕非英失魂落魄地迈出前厅,滕归一所有的话都藏到了心里,这个时候,他不能给任何希望,因为希望只会带来极致的痛苦。
“非英,是父亲对不起你……现在只盼意眷顾,得以开一丝缝隙,让你不必……不必受辱了!”
……
雨水时节至,气回暖的便更加明显了许多,琅琊城会馆内,苏复看着增添了不少圆润的杨袭虎。
嘴中的损话张嘴就来。
“哟,这才多少呀,一个月不到,我们杨将军竟然圆润了,到底是江南养人呀!”
杨袭虎活动了一下双手,这甲胄加身,他的确是感受到了一丝紧闭,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那份旖旎中拔出。
这段时间太过安逸,而婵寒仙又有不少回应,直让杨袭虎心花怒放,所以这些便懈怠不少。
来回将苏复上下打量数遍,杨袭虎到底找不到苏复外在的半点变化。
但还是嘴硬道:“我习武之人,身形有些许反复那属正常。”
“倒是你,做戏做全套,这段时间什么都往慕容家送,怎么,是怕剥削慕容家狠了,贵妃娘娘回京会给你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