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府主不愧是进士出身,诡辩至此,苏复也不得不与滕府主掰扯一下了。”
“一件事相似与否,无外乎看三点,动机,手段和结果,这一观点,不知滕府主是否认同?”
滕归一笑意散开,点头道:“自然认同。”
“你之动机为何?”
“自然是敛财,受人尊敬。”
“可我不是,我的动机仅仅是想要将所有涉案之人,全部杀光。”
“你之手段如何?”
“吓唬一下,随便找个由头查一查,为某些人开开方便之门。”
“可我不是吓唬,江乘县那些中世家可为证明;我也不是随便查一查,我是一定要挖根掘底,一个不放过呢;我的方便之门更不会为任何人打开。”
“你之结果如何?”
“三代尽诛,六族永坠。”
“可我却是享下名,得三代富贵!”
滕归一笑意愈显,直接摇头道:“你动机虽不为财,却也是为名;你手段依旧是吓唬,若不然,你为何不尽屠慕容家,黄家……为何不逼死几个郡守?你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吓唬我们吗?”
“还有那结果?呵呵,苏县伯是的行为,于其它大周世家作何感想你不知?你坏陛下江南根基你会不知?”
“我是三族尽诛就在眼前,而苏县伯你呀,只待萧丞相驾鹤西去,无法继承权利的你,下谁能在皇室手中,佑得你身呢?”
“我们那我陛下,可向来不是大度的人!”
苏复双目阴狠,直勾勾的盯着滕归一,而杨袭虎和姚清远二人,更是面露惊恐,看着滕归一那一副生死淡然的面孔。
可滕归一却似半点不在意,反而继续道:“所以呀,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苏复也是血气上涌,张嘴而出道:“我娶了漠北皇庭之女,只要我愿意,此时此刻,我可以带着一家老,若无人之境,出入大周,去漠北,去西域,去南海……下皆是我去处。”
“下百姓,皆尊我爷爷声名。”
“滕府主,你能吗?”
“若不能,你拿什么与我一般?”
苏复没有反驳滕归一的论断,但那是它最傻的选择,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苏复怎么可能留在大周境内等死?
这时候,杨袭虎和姚清远目光更显震惊了,但二人都没有话,一个是必死之人,一个是背景深厚注定没有前途的赘婿,这两个人都无所畏惧,但他们可不是!
滕归一面目一狰,他准备了很多诡辩的话术,哪怕苏复谈文学,他也能找点点反驳,他也能劝自己如书房之中,那幅江雪图一般,留得声名于身后。
可……苏复就是这么“单纯”,不想给他半分心理安慰。
苏复的话,他无从驳斥,因为那是事实。
滕归一情绪翻滚许久,最后眼中终于出现了嫉恨的情绪,直盯盯地看着苏复道:“你不过是背景比我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