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府,有三个对象是绝对与江南事案脱不了干系的,江南府第一世家,慕容家;江南府的最高行政长官滕归一,以及淮南军的统帅刘寿。
慕容睿他不知情,苏复相信,但慕容睿却没法慕容家的人不知情,所以慕容家成了不少世家心中忌恨的对象,毕竟是慕容家带头,才让他们失了那么多的财产。
慕容睿可以服苏复,但滕归一和刘寿就无法自证了。
刘寿已然没有半点自证机会,连带着整个淮南军都去了漠北,哪怕没有战事,但面对一些匪寇和水土问题,就足够淮南军这支少爷军队喝一壶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调回江南,朝廷可一直没有给准信。
至于滕归一,还能坐在这江南府,完全是因为查案需要,是上面给他一个等死的体验。
面对这么一个不可能脱离干系的人,苏复的确不需要给予尊重,也没理由给予尊重……毕竟,死去的可是他萧家的人!
姚清远没有再问,而是转身离开,转述苏复的话去了。
滕府内,滕府管家的脸上愤愤不平,嘴里不断地低声着什么,但滕归一都只是一笑而过,看着这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人,他眼中有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放纵”,任其发泄的包容。
见自己了这么久,滕归一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管家也不由的停了下来。
“老爷,这苏复未免太过无礼了,他这是后辈应该有的态度吗?他这是耀武扬威还是真心拜访?”
滕归一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完全无所谓道:“无礼吗?我倒觉得挺情真意切,情绪表达挺充分的。”
“老爷你?”
滕归一的变化,这老管家自然看在心中,从江南事案发生到现在,由原本的狂躁易怒,到后面的颓废虚度,再到如今的得过且过,他都看在眼郑
完全不复以前,那般昂扬霸气之态。
“孙守,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我们虽不是亲人,却也与亲人无异了。”
\"这江南事案,我是决计脱不了身的,人萧家的异姓少爷全在死在我治下的江南府,我还能待在这里享这么久的福,已经是萧丞相念我往日苦劳了。”
“平淡点,保持平常心,牵连你的,我只能于地下在还于你家了!”
孙寻张嘴愣了愣,最后只剩面上只余些绝望,他知道滕归一的性情变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性情变化。
自信离他而去,暴躁攀附上他的心头,不然他如何会如此无礼地在滕归一面前,如茨不懂尊卑?
“老爷,您言重了,这些人若不是老爷您,我哪能过这般生活,娶上两房妻子,是孙寻欠老爷您良多,待到下面,孙寻还做您管家……。”
滕归一没答,只是起身离开的时候,淡淡嘱咐道:“让下人都动起来吧,府中许久没有来客,别失了礼数!”
……
第二日申时,苏复与杨袭虎二人带着姚清远来到滕府之前,虽无通报,但阍者早已将其认出。
一年轻机灵的阍者快步迎了上来,弯腰行礼道:“苏大人,杨将军,姚统领,我家老爷早已恭候多时,还请于中门而入!”
苏复抬头,这滕府他走街串巷,寻乐子之时路过不少次,但以前都只见其陈旧的外貌,却不见滕府的内在乾坤。
“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