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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疲劳”过度的苏复一醒来,就看见自己因为热意,踢到床边的被子,然后就是隔着丝纱帷帐后萧束楚那熟悉的身影。
“醒了。”萧束楚经过一夜的平静,声音显得正常很多。
一毛腿从床上踏出,还来不及现身就被一叠衣物砸到身上:“在床上穿好了再出来!”
萧束楚可没法再辣一次眼睛,她可相信以苏复的脸皮肯定能做出来当她面穿衣服的事。
“哦~。”苏复闷着神佑,半佝偻着身形,在床上换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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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萧束楚侧对着苏复问道。
苏复想了想,决定还是把燕旭伯的话告诉萧束楚:“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昨日我在鸿胪寺送别须卜芝的时候,碰到了燕旭伯说,说我和大狐轻雪身受合欢酒与沉情香的影响,会极力地压榨身体潜能,每过一日,身体的五行平衡就会偏颇一分,最后不是死于纵欲过度便是马上风。”
“手伸过来。”萧束楚的声音立马严肃了许多,她太清楚燕旭伯这个人了,连文德皇帝号称必死之症都能强留其十日之命,这么一个神医断不会无的放矢。
时间每过一分,萧束楚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因为她发现苏复身体五行失衡较昨日更重了一分,昨日她还能以那种方式解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待五行失衡严重,那苏复就会彻底沦为一欲兽,直至身衰而死。
三年?五年?萧束楚不敢肯定苏复能坚持多长时间,但不管是苏复的性情变化还是他生命的倒计时,这都不是萧束楚愿意看到的。
“走,我们立马去求爷爷,让他拜托燕神医帮你医治!”萧束楚急切地拉起苏复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不,不用了,我想先找普通郎中试试!”
“苏复!”萧束楚轻喝:“若普通郎中能有办法医治,燕神医是根本不会如此说的。”
“先试试,若实在不行,我,我再去太医馆找他!”
萧束楚着急:“这燕旭伯性情有些古怪,他从不主动医人,不论是谁,想要找他求医,要嘛是他对其病感兴趣,要嘛能满足他的要求,再就是令他承情,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他现在正在丰京,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燕旭伯才会愿意医治你,一旦他离开,我们想再找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会,不会的,燕旭伯说他未来一个月都会在丰京,他让我和大狐轻雪想通后,可以随时去太医馆找他!”
“随时?”
苏复并不知道这燕旭伯竟然这么难请,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昨日鸿胪寺中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须卜芝是我少有的敬佩之人,不管是我还是大狐轻雪,都不愿用他的尸体去做这场带着些许交易性质的事,但若实在无效,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