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只得张着嘴对对口型,这一次他又有点忧郁了,自己这爷爷怎么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其他人回得好像练习过一样那般整齐,而他张着嘴,支支吾吾的愣是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过此时的萧立渊并没空理会苏复,而是严格按照祭祀礼仪,将香烛插好以后,退到一旁。
随后车嗣和乌文卓亦有样学样,将香烛上好以后,所有人都等待着下一个人上前,整个主殿足足沉寂了四五秒,苏复才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后知后觉的走上前,接过主持手中的香烛,学着刚刚萧立渊三人的模样,将香烛上好,随即退到萧立渊身后,一言不发。
……
“爷爷,你怎么没和我说来文庙祈福需要注意些什么。”
萧立渊有点奇怪的转头:“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为什么把我安排站在前面,还有那回词,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苏复语气里已经有点埋怨了,自己被当牛马使唤就算了,结果做什么事都一问三不知的,这实在是有点丢份呀。
萧立渊微微一笑:“我从没嘱咐过其他人要让你站在前头,也没说过要让你上第四炷香,这些都是其他同僚们自己的意志,你说我教你什么呢?还有那回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我怎么教你?”
“怎么可能?”苏复压根不信。
萧立渊却是轻拍了拍苏复的头:“我一向都是当主考官的,哪知道其他考官应该说什么。”
……
苏复呆立在原地许久,喃喃道:“真的被他装到了呃。”
苏复却是忘了,萧立渊为何什么都不与他说,将他在这春闱之中的待遇全部交由其他考官自己认定。
……
辰时一到,贡院大门敞开,来京学子在经过检查后,纷纷提着一大篮子走了进来,在贡院里面,他们需要度过九天的时间,以完成这春闱之试,所以各自带的东西都不算少。
大周七府二十八郡,参加春闱的学子足足有五千二百多名,在大周虽然取得举人就有为官之资,已然算是人上人,在地方上当得恩泽三代之福,可想要飞黄腾达,取得那“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的顶级享受,非得进士不可,所以许多相对年轻,家底丰厚的举人们,并不急着上任,而是都想着来春闱多试几遍,以期登天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