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立渊执政这些年,律法之内基本没有勋贵高官子弟明目张胆违法乱纪的行为存在,前面有一个湛康平,直接把他爹边关大将的都坑回丰京养老来了。
能在这里的平常在家巴不得当个透明人,生怕家里长辈念叨,哪里还有胆子在这个政治清明的大周下做违法乱纪之事,于是纷纷凑上前来拉着蓝衣学员们要一起去官衙讨要个公道,一个要去,一个不去,拉扯之间火气便慢慢大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在有人痛呼倒地时,整个局势瞬间变得不可控起来,青衣蓝衣瞬间扭打在一起。
像青衣学员这边,就算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好歹都学过练过,蓝衣学员那边就当真是文弱书生一枚,所以这群架打起来,基本是一面倒的群殴态势,更别提旁边还有些白衣学员趁机过来对蓝衣学员落井下石,于是学子监历史上,在苏复入学的第一天,很“光荣”地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子监生打起群架来。
……
此刻国子监国学院的门口,青衣一脸舒坦,白衣一副真精彩的表情,蓝衣鼻青脸肿互相搀扶着,他们已经在这站了快一个时辰,白衣学员本来没有参与这件事是不用受罚的,怪就怪情绪会传染,他们全部在旁边摇旗呐喊,给青衣学员疯狂加油打气,最后被闻讯而来的教习们逮了个正着,本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态度,在祭酒的发声下,白衣学员们是加入到罚站队伍。
“怎么样,知道错了吗?”一穿着粗布麻衣的清瘦老头开口道。
“何错之有!”青衣学员率先出声回答。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蓝衣学员那边一片哀嚎,他们是真的受不了了,先是被揍了一顿,然后又在这里罚站那么长的时间,精神扛不住,肉体更是扛不住呀。
白衣学员闷不出声,好似不是问他们一般。
粗布麻衣的清瘦老头是国子监的祭酒翟鸿祯,不过因为醉心学问,所以一直都是放任国子监生自由成长,只是没想到成长的偏了些,最后在让他们在国子监里打起群架来。
翟鸿祯就像是没有听到蓝衣学员们的求饶声一样,板着张脸:“好,不愧是国子监生,都有骨气得很,那就继续站着。”
“祭酒,不能再罚站下去了,蓝衣学员那边很多人身体都有伤,要是再罚站下去可能会出人命的。”翟鸿祯旁边一个墨绿色锦衣戴着一头巾的富态老者说道。
“赵监承,这监生之间发生群殴对国子监的风评影响有多严重你不清楚?今天因为一点小伤小患就对其中一方特殊照顾,那我们国子监持身秉正的声明还要不要了?我们国子监的学生历来都是一体的,所以也只能有一个声音,只要有一人不服,那就都给我继续站着!”翟鸿祯这话说得义正言辞,谁也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