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番城,赵寒一行已经到此十五天。
他打着和谈的名义至此,引起了吐蕃多方注意,但是这十天以来,他除了在这里搭设粥棚施粥外,没有见过任何吐蕃权贵皇室成员。
这一举动无疑让整个吐蕃深感惊讶,都摸不清他的套路,正面交战又打不过,除了派几个刺客想要去捡个漏子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此时,赵寒所在的院子内,胥泽波和马都将五个黑衣人扔到赵寒面前,抱怨道:
“先生,这都是这几天第几回了,要说这吐蕃人真不厚道,咱们来一没偷二没抢,更是没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儿,怎么这么有耐心,每天都有人来,今天更过分,来了五个人。”
“先生,这五人还是按老规矩?”
赵寒停下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马都见状,立刻让人提起这五人,一下就扔到了院子里面的一间柴房中。
细看这柴房中,已经绑了有三十余人了。
“胥泽波、马都,你俩准备准备,我们去城东的粥棚看看去。”
说着,赵寒便带着两人和一队护卫朝番城的一个施粥点走去。
施粥点好不热闹,粥桶里还冒着热气,但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吐蕃的平民,他们皮肤晒得黑亮,大多是颧骨突出的瘦弱者。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吐蕃的生活现状也是相当煎熬的,赵寒在番城设了几处施粥点,来的人比起之前在碧州城的难民还要密。
“粥来了,粥来了,快排好队。”
煮粥的伙计话刚喊出来,这些人便一拥而上,也是共创军好不容易才维持好秩序,排好后才顺利进行到施粥的步骤。
拿到粥的百姓们顾不上粥的温度高,迫不及待喝上一口,烫得舌头在空腔内直打转。
就在此时,领粥的队伍里突然出现几个身材高大一点的男子,他们走到最前面,提起正在领粥的一个小女孩就往外面扔,维护秩序的士兵见状,也只是说了这几人几句,便无奈地去问小女孩有没有伤到了。
“这几人什么来头?咱们的士兵怎么不上去教训一下?”
赵寒见这情景,心里相当疑惑,问起一旁的马都来。
“先生,这几人是吐蕃的士兵,扮成难民特意来找茬的,之前您下了命令,我们在此不能与他们发生矛盾,所以才······”
马都看出赵寒脸色不对,但也只是将事情如实禀告,为了和谈顺利,赵寒也的确下过这样的命令。
“其他的先不管了,先把这几人提出来再说。”
赵寒思索一番,之前的话是为了大局,可不是为了对这些故意找茬的败类低声下气的。
几人刚一被胥泽波带人提出来,便施展起拳脚功夫来,幸亏胥泽波和马都两人身手不错,制服他们后,他们嘴里也还在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你们干嘛,你们到咱们得地盘,竟还敢对我们动手?”
“快放了我们,要是这事儿让我们的百姓看见,你们的和谈就别想成功了。”
“就是,快放了我们,放了我们。”
几人吵嚷间,胥泽波和马都又上去给了两脚,并搬出赵寒来:
“你们给老子看清楚了,这是我们的先生赵寒,之前要不是他让咱们忍一步,你们早就见了阎王了。”
几人顺着胥泽波的介绍看了看赵寒,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嚣张道: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你再厉害,我们也不怕,不就是想来和我们和谈的吗,你们若是再不放了我们,这和谈啊,就别想了。”
赵寒见了几人,心想这几人就是无赖兵痞一个,自己与他们争执反而掉了身价,但杀又的确是不能杀的,正想不予理睬,转身走掉时,迎面走来一队人马。
等这人马再近一点时,赵寒才认出此人正是鲁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