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三人此次前来,是为了看看先生这边,需不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郭阮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得太满,他们此次前来,目的很是明确,如今天下大乱,滕州不如秀州有吴世雄坐镇、庆州有吴怀安坐镇,这些藩王刚刚造反,气焰不足不敢去犯。
但是滕州不一样,虽然郭阮学着赵寒又把滕川奴改制了一批滕川兵镇守鼎城,但各地藩王若是真对滕州有想法,滕州被击破是顺其自然、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天下刚乱之时,郭阮也想过找个实力雄厚之人,一并投诚。
后来赵寒也举起造反,并且拿出了传国金玺,让郭阮恍然大悟,回想起赵寒在滕州不长不短的经历,郭阮似乎有了答案。
且不说赵寒为人、能力算是他见过的上乘之人,这传国金玺象征意义之强,更是让他与其他还未有定夺之人在心中徘徊,举棋不定。
金玺毕竟才是正统,所以郭阮打定了来河源村看一看的主意。
本想好好考察一番,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表露自己的心意,没想到赵寒早看出的他意思,才在极短的相处时间内,问到郭阮几人。
喻刚和姚勇见郭阮这么说,借着酒劲,连忙侧步走到赵寒面前,与郭阮一并跪地,齐声道:
“我等来此,是为投诚先生,愿助先生平定天下,造福百姓。”
赵寒见到这场面,脑子里也是嗡嗡作响,想不到的是郭阮真的是为了前来投诚的,这场面下,他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于郭阮的印象。
他虽不是一州之侯,但却也算得是滕州的当家人,此人和善、果敢、正直,有不屈不挠之优秀精神,当今天下各自为政时,他也能守住心中悸动,没有贸然举旗,充分说明此人审时度势之全面立体,考虑周全。
眼下之乱,赵寒唯一对外的生意就只在秀州有据点,如此看来,郭阮应该是早有定数。
“三位仁兄不必拘礼,我们村里都不兴跪拜活人的礼数,快快请起,你我本有缘分,既为深交,若能一并为天下人造福,自然是莫大的幸事。”
见赵寒也出口应允,三人再行跪拜道:“我等甘愿追随先生,平定天下,造福百姓。”
赵寒本不习惯这样跪来跪去,正欲上前扶起几人,不料门外李麓正来,见此正声道:
“郭大人乃识时务者俊杰,今择明主,王大人谨遵先皇教诲,尽心竭力辅佐先生才是。”
郭阮听见这个声音,循声望去,刚一见到李麓,便又扑跪在地道:
“微臣拜见麓阳公主,先皇与公主之口谕,微臣定当尽心竭力,牢记在心,尽心辅佐先生,助先生与公主共登金銮。”
李雪还太小,认识他的官员可能会少,但是李麓年纪大一些,又时常帮自己老爹处理奏折,凡是进宫觐见过的,都认识她。
李麓此时虽不着华装,但是一身气质威严常在,郭阮自然是一眼就认出。
赵寒见此情形,也是暗叹一声:“公主就是公主啊,在我这小地方竟也有此威严,不错不错,真像这么回事儿。”
“郭大人请起,今日过后,大人便是为天下百姓创造美好生活的公仆了,还望大人牢记教诲,踏实行事。”
“谨遵公主教诲,谨记先生指示。”
郭阮三人又是一番行礼,赵寒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三人拉起来,正起来打算坐下时,刚才还一脸威严的李麓转手就给赵寒倒了一杯茶,动作之熟练,让郭阮和喻刚姚勇默认两人的关系。
此时也想通了赵寒为什么能有传国金玺在手,以为正是李麓交付的。
但事实却是两人清清白白,连传国金玺也是另一位雪阳公主早就给了赵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