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听完,也是默默不语、连连点头。
“惋惜?先生,事到如今,你就只有惋惜吗?”
吴怀安见赵寒一直在顺着他的话接,再也不委婉,直接问道。
“惋惜啊,除了惋惜,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两人刚对上这一句话,一旁的高世贵和周不通便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两人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这种情况下,其间猫腻,自然是躲不过他俩的耳鼻的。
“不知先生,可看过我父亲送来的书信?”
吴怀安不甘心,继续追问。
“看过,自然都看过了,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吴老将军,这种情况下,还给我送回了村里的护卫,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赵寒也不着吴怀安的道,接着回避锋芒话题。
“看过的话,那我便要说出我此行的目的了。”
吴怀安说罢,捋了捋衣袖,忽然又坐了下来,看表情,此刻倒气定神闲不少。
此时,在座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赵寒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吴怀安看,他虽然没开口,但大家好像都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先生可知,这天下大乱,因谁而起?”
“这天下大乱,应该是京城王家。”赵寒答道。
“对,但也不对,这天下大乱,的确是王家先反,其他诸侯再紧随而至,但先生和各位不知道的是,这王家背后,还有靠山。”
“靠山?”
成武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这王家背后,一切的一切,都是宰相刘罡在指使,加上以黄璋为辅的各路尚书,都是王家胆敢先反的底气。”
吴怀安说的这些,有些超乎赵寒的想象了。
“刘罡?怎么可能,他的儿子刘乔还被王锋杀害了,这一点,我们原本在武陵郡的伙计周明可以作证,就凭这一点,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关于刘罡的死,赵寒是很清楚的,尤其是杨咪和萧北回村以后,周明也在村里,他亲自将赵寒等人被困在百花楼中那段时间有一天,他混进百花楼茅厕看见里面的尸体,加之刘罡亲自跑到秀州城送信。
各个环节,都是环环相扣,他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在滔天的权势之下,没有什么是不能摒弃的,这一点,先生知天达命,不可能不明白。”
吴怀安没有解释,只是强调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自顾帝王最无情,例如前世历史中,杀兄弑父之事,历朝历代皆有发生,但凡为了权势争夺,背后原因,也着实令人惊讶,不能总用常人的思维看待权力。
“那,他们总该有个合作的理由吧,奉安将军跨越千里,今日来我这里,想必也是劝我起兵造反的,但我们这里都是穷苦人出身,但凡没有被人逼迫到某种地步,我们哪儿来的理由,胆敢觊觎这天下大疆?”
赵寒说的也是心里话,说到底,造反这事,除了他自己不想外,的确如之前所说,没什么正当理由。
再说了,现在没人打搅,这里正正好。
听完赵寒的说法,吴怀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长呼出来,随即面色冷峻,逐字说道:
“合作理由?如果我说他们合作的理由是为了先生您,这一切的变化,也和先生有莫大的关系,先生会不会相信?”
“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