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州城正南门距离这座瓮城六里不到,进来的人清理完战场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行装,又是这二十多人,朝正南门去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城楼之下,这座城楼乃是秀州要塞,整个大瑞的重中之重的地方,所以城楼格外高大,城门更是显示出一股子威武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城下何人,速速离去,若要进城,明日一早再来。”
这里是吴士雄的部下亲自把手,守卫不可谓不森严,他们刚到城下,城楼上的士兵便严词喝道。
“上面的官爷,我们是京城王家,奉皇上圣旨,绕路至秀州,快开门,我等有要事向吴老将军汇报。”
大汉还是用刚才同样的说辞,意图取得同样的效果。
“京城王家?那个王家?”
上面的士兵很是谨慎,继续追问道。
“官爷,我把我们家主的铜印递上来给你,你一看便知。麻烦官爷把吊篮放下来一下。”
“你若真有事,我们将军就在城楼之下,我去汇报一下,你再把铜印递上来,下面的弟兄稍等。”
士兵听此人的口音不像外人,便打算先去向吴士雄汇报,从这般谨慎度看来,吴士雄的部下果然较一般军番来得规矩,这都得益于平日的军纪严明。
士兵说完后,让其他人帮忙看着,自己就跑到城楼下面的驻军大营去了。
大营内,吴士雄正拿着兵书看,来报的士兵说完后,他觉得奇怪,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让人把赵寒叫醒,一起商讨。
“将军,你说有人在城外请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城外还有一座瓮城才是啊,如果真按他们所说,应该有瓮城的官差一起带过来才对啊。”
赵寒还有睡意,但稍加分析,便也清醒过来。
“先生说得是,正是如此,我认为,瓮城那边肯定出事了。”
吴士雄见赵寒如此分析,赞同着点了点头,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瓮城出事的话,那城外的人,要不要抓起来?”
“但若真是京城王家来的,恐怕有不妥,先生不知朝堂事,我等前线御敌,最怕身后遭事,他们朝堂一言,便可致我将士陷入绝境之地。”
吴士雄言语中充满了无奈,赵寒见状,也是感慨不已。
为国征战的战士本应享受更高的待遇,更多的话语权,但一众文官言语,竟能起这么大作用。
更可怕的是,大瑞还是个没有科举制,有刻意打压文人的趋势。
一想到这里,赵寒便更觉大瑞的奇葩。
你说没有科举制是为了压制文人,但是武将竟还是如此受制于文官,大瑞真是个奇怪的国家,实在是奇怪。
但再深入想想,也能理解。
大瑞是个历史渊远的国家,各项制度各个阶层已经严重固化,之所以取消科举,打压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百姓们文的走不开,只能参加兵役,但刚才吴士雄的话已经揭示了,不论穷苦百姓走哪条路,总会被打压得抬不起头。
要不是近几年各地战乱,吴士雄这等武将下场恐怕会更惨。
“将军,眼下形势紧急,我还是认为要抓他们起来,核对身份后,再走下一步才对,朝堂之事,我们看的简单,自然也就简单,将军不必执着于此的。”
赵寒刚说完,吴士雄便背过身去,看得出来,他还在做最后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