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羊的事闹得满村风雨。
第二天一早,王武就领着张汉、徐东、易峰、易凡到赵寒家门口等他。
王省军见动静这么大,也跟着堵在门口。
没有上工的村民想看热闹,一路上挤满,起码要看看赵寒设计的捕兽笼什么样。
赵寒出门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真是一点儿也不亚于出征打仗送行的队伍啊。
哈哈哈。
无奈,赵寒只得让王武他们先去木坊抬上捕兽笼的部件,带上足够的绳子,朝村西的山坳进发。
上次猎杀花豹前,赵寒也是打算是抓几只山羊的,那里经常有山羊成群出现,只是杀完花豹后,他心有余悸,就再没去过那个山坳了。
经过靶场时,赵寒又顺道叫上几十个护卫,其中就有轩轩。
自他加入护卫队以来,经过每天的训练,精神气质有很大的变化。
现在看起来,眼神都能流露出一丝睿智。
为了不打草惊羊,赵寒让护卫们守在山坳以外,自己则带着王武他们去里面挑选合适的地方组建捕兽笼。
人多力量大,半个时辰不到,四个捕兽笼就在山坳各处布置好。
这捕兽笼里面设置有诱捕装置,里面放上山羊喜欢吃的麦麸,一旦吸引到山羊进到里面吃到足够重量的麦麸,装置就会自动触发,从而困住山羊。
布置好后,王武领着大家躲在密林之中,只等着山羊自投罗网。
赵寒闲来无事,叫上王省军和成武,往山坳上边去探探路。
这里正是赵寒第一次到河源村的山路,路是一条废弃的官道,因为现在通往秀州已经是从村子西边山下的另一条路,所以路上长满了草和灌木。
走在其中,衣服与草木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成武大哥,这条路废弃这么久,有时间的话,也找人来修缮一番,今后村里有更大的生意,也好方便商旅通行。”
“行,杨咪那边来信,过两天从武陵郡要来一批力夫,正好可以来这边做工。”
成武答道,但也实在想不通赵寒说的更大生意能有多大。
不只是在他看来,想必村里绝大部分人都认为眼下的生意,已经做得足够大。
“先生,这山背后的两座山坡,好像撂荒了,怎么一棵树也没有?”
王省军脚步快,爬上山顶后,往北看去,果然是两座荒山。
“王教头有所不知,这两座山坡前年遭遇雷劫,失火后,都烧了个精光,两座山过去只需两天骑程,便可至滕州,算起来,乃是秀州、滕州与我们扬州的交界之地。”
成武耐心解释道。
“说起来,滕州的荒芜景象,倒与这两座荒山有异曲同工的样子。”
王省军感慨道。
“滕州怎么回事?说起来与秀州所处的位置差不多,怎么会荒芜呢?”
赵寒没说经度纬度的事,直接用地理位置代替,在他看来,同纬度下的两个紧邻的地方,自然条件的差距应该不大才对。
上次去秀州,那些肥沃的水田至今还留在他的记忆里,怎么滕州就如此荒芜?
“说起滕州来,我倒是听到些传言,说是那里的州府软弱无能,加上朝廷权贵的挤压与大安国、大庆国的不时侵扰,滕州中心的资源都被掠夺一空,不过由于滕州山峦崎岖,掠夺后,也没人稀罕这地方,没人愿意留下来治理,所以造成这一荒芜光景。”
王省军讲解完,赵寒脑子一转,似乎对滕州很感兴趣。
眼下秀州随时可能开展,武陵郡的生意也趋于成熟,除了防止刘乔杀回马枪报复,大体上也能保证收入。
再往北发展隐患很大,现在时机不成熟,如果离天州太近,李雪可能会很容易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