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趁醉酒时说出这话,真当赵寒好糊弄?
“高大人,你喝醉了,快去休息才是。”
想着高世贵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只得当他醉了。
“赵爵爷,我的意思是,商场出让给我,任何经营、任何利润皆与我无关。”
怕赵寒误会,高世贵又解释道。
不经营,不要利润,那他要来干嘛?
他这一解释,把赵寒搞得更懵,眨巴几下眼皮,认真看向高世贵。
不料高世贵也在更认真地看着赵寒,没有恶意,没有说笑。
“爵爷可知,商人素贱,那柴湖县在给商户施压,武陵郡若不是我强压,城中商人也会有此待遇,此次刘乔来武陵郡,部分原因便是督促于我,所以才提早借口去秀州。”
“高大人是说,武陵郡也会开始大范围的征缴商税,无理由的摊派各种费用,不配合者,就跟在柴湖县不配合的生意人下场一致?”
赵寒突然明白了高世贵的意思,把商场挂在高世贵的名下,便可合理躲过。
“这武陵郡有我一日在,便不可能让这些商人遭受这种际遇,不过爵爷不同,爵爷与刘乔结下梁子,他家是宰相之家,几代相传,皆是朝中宰相。他今日一早返京,不多时怕又要来武陵郡,到时我怕,先生的心血毁于旦夕。”
经高世贵一番解释,赵寒终于明了他的意思,他是怕刘乔再恶意报复,听他的意思,强征商税、摊派各种费用应该是朝中新政。
不管合不合理,只要定下这规矩,便可当成文律法来合理剥削。
到时候刘乔借着这个理由,商场迟早被他玩儿死。
但若商场是高世贵名下,那便和官商一般,这借口便不再顶用。
要说高世贵的计谋妙也是妙,只不过有种风险转移的意思。
这么一来,岂不是摆明了高世贵与宰相作对?
赵寒一时纠结,不知如何是好,高世贵又说道:“爵爷之事,这次在秀州我已听将军说起,爵爷为国为民的气度,令我佩服,将军说无论如何要保住先生的心血,也算保了我大瑞欣欣向荣的一脉血液。”
说起家国天下,高世贵表现出的一腔热血与热忱,也牵动着赵寒的情绪变化。
想不到初见高世贵就留下不好印象的赵寒,会在此刻被他感动到。
他的方法虽是风险转移,但起码在程序上避过了其他人的恶意刁难。
如果还有人要强行对商场开火,赵寒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这次的百花楼救援就能体现出他的底气。
说真的,包括救援高世贵,护卫们的表现令他很是满意,也增强了他不断发展下去的信心。
既然如此,也不能辜负高世贵的一片诚心。
“高大人见多识广,此事就按大人说的办,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还请大人指示。”
赵寒架子放得很低,也算是对高世贵的敬重。
“我连出让商场的协议都带来了,用的是商场的纸,爵爷看一看,签字画押即可。”
高世贵准备的很充分,也是怕刘乔留有后手。
赵寒接过协议一看,上面除了把商场出让给高世贵意外,的确没有任何其他隐藏条款。
于是签字画押,一气呵成。
完成这事后,其他人已经醉得不成人样,高兴是一天,难过是一天。
这一天,他们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