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到,双手半举在两肩,压着声音狂笑起来,按照十两银子一块的价格付了款,又给赵寒兑换了一千一百两现银。
整整十四张百两银票交到赵寒手里,内心激动万分,能明显的感觉到汗毛竖立。为了在老板面前维护好自己才貌无双的形象,只得尽量保持冷静。
“赵公子,老身姓冉,名翠翠,若是公子不嫌弃,以后叫我冉妈妈就行了,老板老板的,显得生疏。”
又叫妈妈?
古代的妈妈就这么来的?
想到手里的银票,赵寒也就忍了,这老鸨,是个生意人,机灵得很,不然怎么就她一人私下找赵寒加购沐玉膏?
想想以后,和这女人打交道还会比较多,称呼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再说了,这女人虽然是老鸨,体态也有些走形,但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声妈妈,是这个年代的规矩,入乡随俗,也算不上什么。
“冉妈妈说笑了,是在下唐突了。”赵寒做了许久心理斗争,总算是再叫出了口。
“行行行,赵公子,那我就先回我的花青楼了,公子有时间来玩哦。”
冉妈妈出门的时候,对王武挑了一下眉,惊得这个莽汉一身冷汗。
冉妈妈走后,不一会儿,花青楼的几个小厮就来把兑换的现银搬走了。
终于清静后,几人又围起来,看着桌上的一百八十两白银和赵寒手上的一千四百两银票,几人感觉像在梦里一样。
真希望这样的梦,河源村的每一个人都能做上一回!
柴湖县城这边,可因为赵寒而炸开了锅。
一方面,城中各风雅别苑,无不在讨论赵寒的《赠雪鸳仙游武陵》。
除了青年俊杰,一些资历较深的老学者也为之惊叹,他们苦读半生,一个毛头小子的诗,竟然让自己有种山脚看山的无知感。
特别是其中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该有的豁达,这赵寒真不是个普通少年郎。
真想找机会向这少年郎讨教一下。
废话,主要是王勃不是普通少年郎。
除了文人雅士外,柴湖县三大风月楼也是纷纷议论。
各楼坊的姑娘无不羡慕雪鸳的命好,才貌本就一绝,又得了世间一绝的好诗傍身,想来,她在武陵郡也会过得很好了。
花青楼的冉妈妈回去后,嘴就一直咧着笑个不停。
一边张罗着把沐玉膏切成小块,分给姿色上佳的姑娘们,一边又在前厅贴出得到沐玉膏姑娘的名字,打上了价格。
忙完这些,她又找来城中书法名家,把《赠雪鸳仙游武陵》写好后,立马送到文墨坊裱好,再拓刻成牌匾挂在花青楼进门的屏风后面。
许多人为了一睹诗作风采,纷纷涌进花青楼,雪鸳走后,花青楼在柴湖的地位毫不动摇。
聚凤楼的黄老板是最慌的,思佳坊是官家的生意,自然是不敢比,本来想着雪鸳走后,翻身的日子来了,哪料半路杀出个赵寒,一首绝世诗不说,还搞出什么沐玉膏。
好在聚凤楼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紧找人排队抢购,使用后的效果是真好啊,后来有人看到冉妈妈抱着个盒子笑呵呵的从同福客栈出来,黄老板就知道:
完蛋了!
为今之计,只能看有没有机会拉近一下与赵寒的关系,从他手里多买点儿沐玉膏。
若能再请他也给思佳坊写诗就好了!
思佳坊是官家生意,在柴湖县,那就是王县令的生意,王锋被赵寒当众拒绝后,回家后脸色阴沉,当天一个家奴就被他打断了腿。
王县令听王锋说出缘由,便心中不悦,对赵寒心生了芥蒂。
哪料到王夫人也派人买来一块沐玉膏,安排好热水后,又叫人请来王县令。
王县令铁青着脸走进房间,见到浴盆中云朵般的泡沫,一时兴起,两人竟在浴盆里重温了年轻时候的美事儿。
完事后,王县令若有所思,赶紧派人去同福客栈请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