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先去市郊找个仓库存放种子,总不能当着人家面,直接收入空间,那不得把人吓坏。
又叫了个出租车,跟爱侃大山的北京出租车司机问讯,上哪可以找一个临时存放东西的仓库。
这种事情难不倒京城百事通的出租车司机,在朱效文拿出一张红票子后,司机大哥就在附近三公里找了一个大院子,看样子原先是个规模不小的工厂,现在工厂搬走了,就做成仓库对外出租。
去了那儿问了,人家空余仓库只剩两间了,朱效文只要一间,只要短租一天时间,这样的客户很奇怪,那管仓库的还没遇到过。
朱效文说:“师傅,我就租一天时间,明天用一下,后天就还你,暂时存放一点从农科院买的种子,您也甭开票了,我给您一千块钱,您看这样行不?”
那人想想觉得没事,这个可以算是捞个外快,反正就放一天,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就答应了。
朱效文当场给他转了五百,那人收了后直接把钥匙给了他,只要后天早上把钥匙还给他就行。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朱效文就去找了家五星级酒店,要了个大床房,然后跟老马联系,说有一件瓷器,成化年间的官窑彩釉碗,要是有兴趣,就到酒店房间来看货。
老马被他这样的神仙做法弄得摸不着头脑,这家伙什么来路,不会是盗窃团伙吧,应该不是,见不得光的人不敢在五星级酒店看货交易,那里好多摄像头。
但今天上午的合作很愉快,证明这人至少不是骗子,所以老马神神叨叨的来了。
到了一看货,这回更严重,不但看进去了,还拔不出来了。
这老马一生最爱瓷器了,成化年间的官窑釉彩,品相一流,放到市面上就是国宝级的古董。
“小朱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深藏不露的,真有好东西啊,说说,这东西来路正不正”。
“马老师,我可不是小偷,更不是摸金校尉,再说地下摸出来的东西哪有这么好的品相,马老师,我这都是家里的,您别忘记了,我可是姓朱”。
姓朱,明朝的东西,今儿上午那件也是明朝的:“小朱啊,莫非你们家是朱元璋的朱”。
“然也,马老师,如假包换,要搁我爷爷那辈,我们家还有点东西,可惜文革那阵毁掉不少,这几样还是我爷爷早就藏好的”。
“这几样?可以啊,小朱,这么说你手里还有其它东西?”
“是有几样,不过也不急着出手,以后要是有机会就拿去拍卖,能派出理想价就出手,否则留在手里也是个念想”。
“行,小朱,那这个碗你多少钱肯出?”
“马老师您先给估个价,我听听”。
“嗯,这个嘛,还真不好说,这么好的东西,我要是放过吧,舍不得,我要是自个收藏,我还真拿不出这么多,我估个价吧,五千万吧”。
“马老师,那个鸡缸杯可比这小,工艺品相还不如它呢”。
“唉,小朱啊,你都说了,估价跟拍卖价是两码事,那个是有炒作的成分,当然,你这碗要是去拍卖,也有可能拍到那个价,可我估价肯定给不出这种价的”。
“这样吧,马老师,您还是帮我介绍客户,要是能卖出那个价,我给您五个点的佣金”。
老马宛如痛失宝贝一样,直摇头,可他也知道,双方价格差得太多,人家也不肯吃这么大亏,不过想想要是促成买卖,自己能有千把万的进账还是很香的。
这个小朱是个送财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