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次下官为平广平之乱的副将,肃王才是主将,手下领着一千四百辉朗将将士,若郡守觉得信不过下官,肃王您总该信了吧。”
王辅臣虽然是武官,但能做到京官之中掌有实务的,政治觉悟不可能不高。
而且皇帝吩咐的事情他还没有一点头绪,倒不如先让肃王探探口风。
“并非下官信不过将军,只是广平一事诡异非常,下官也不知如何与将军诉说。”毛承一脸歉意,可口中话锋一转,“既然殿下也来了广平,那下官确实得好好想想怎么跟殿下说此事了。”
殿下?你们这样会显得我很憨好不好。
咦?毛承是不是不知道肃王至藩的事情,哦!那没事了。
王辅臣就说嘛,自己怎么也是个有实权的将军,怎么会这么没有政治觉悟。
一路奔波,孙国瑞总算有个个安稳的地方歇息。
广平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虽然广平被全面平复,但广平的叛军却诡异的在大梁的境内消失了。
所以,孙国瑞才刚刚落脚,王辅臣便领着毛承迫不及待的来叨扰他的休息。
“殿下,这是广平郡郡守毛承,特来拜见殿下。”王辅臣指着一旁的毛承开口解释道。
“将军,军中伤亡如何,您不用去处理的吗?”孙国瑞疑惑道。
“殿下放心,此役叛军虽有势却无有实,末将已经安排下去了。”
说起来军中的伤亡王辅臣就很闹心,这次攻打湖阳损失最大的竟然还是前晚攻城的骑兵。
这谁敢信,敌人杀死的还没我方自己人害死的多。
不过李达三人王辅臣却不打算进行惩处了,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抵抗上天之力,让他们的身体机能衰败,三四十的身躯已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估计是没几年可活了。
“那将军此行?”
“回殿下的话,是罪臣要面见殿下。”
孙国瑞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毛承便下跪匡匡的磕了一个响头。
“罪臣广平郡守毛承,镇守广平无方,以致民怨沸腾,怒犯天颜,罪臣自知自身有负陛下恩德,无意为己开拓,只求殿下能允罪臣一个机会,让罪臣进京面见陛下,阐述广平之变始末。”
“这...毛大人快快请起。”说完,便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王辅臣。
意思很明显,人是你带来的,你想让我干什么就说。
“毛大人被贼围困或许还不知,殿下已被外封肃地,若毛大人有什么事,可直语殿下所言。”
“什么!”毛承心里更是惊讶,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个年纪去当个外王,京中的大佬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怪毛承不多想,肃国就在广平的边上,因为广平最北边的那条河就是江淮。
至于王辅臣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如果他想让肃王为他引路,那可得抓紧了。
眼下的肃王还是大梁的肃王,等到肃王变成了肃国的王上,那可一切都晚了。
明白此中关键,毛承犹豫了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广平的动乱绝对是朝中的黑手,如果他没有向上申诉的途径,那就只能带着这个秘密埋进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