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楚地雄风尚武,之前观大夫对梁舞兴致缺缺,想来不得其意,不知大夫可有兴趣观看我梁风剑舞。”梁帝问道。
舞蹈,宴会,从来都是正经国家外交的一种手段。
但人家是不正经国家啊,除了大楚,皇朝,王庭多多少少会养剑师。
在宴会,外交之类的场合用剑师,舞师,乐师充当场面。
可楚人不这么看啊,楚人的娱乐项目及其匮乏,什么高雅,什么文艺,只要跟楚人勾搭上就不会搭边。
女人们喜欢攀比,什么都攀比,比谁贤惠,哪族织的衣裳好看,哪族穿戴显得得体,哪族又生了几个大胖娃娃。
至于男人们,除了骑马射猎打架斗殴,剩下的也只有约炮感得起兴趣。
舞蹈,狗都不看。
李永昌心底是不屑的,在他看来一群女人在堂中扭开扭去有什么意思。
能跟他上床吗?能跟他亲亲我我....
算了,当看猴好了。
李永昌内心极度不满,只是为了看三戒刀,他忍了。
成排的剑师随着鼓乐步入太虚殿中,他们身高中等,身材匀称,统一留着一撮精心打理过的山羊胡,黝黑柔顺,没有丝毫分差。
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头顶玉冠,倒是有些许仙风道骨的韵味。
随着奏鸣的乐曲响起,雄浑有力的打鼓声阵阵荡漾,剑师们也随着声音开始舞动起手中的剑花。
整齐划一的美感,以及剑风破空的丝丝呼啸,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然而孙国瑞表现的有些意兴阑珊。
不是说不好看,只是见过了繁华,又看向如此朴素的舞剑总感觉提不起劲。
大梁的剑舞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灵魂。
具体的孙国瑞讲不出来,但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他默默地端起杯中酒品了一口。
一嘴的腥辣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梁帝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由得失声一笑,也未多言。
饮酒在天玄真的不算什么,有时候,皇子断奶以后都是用酒接上去的。
反正他们收到梁帝玄魂的庇佑,随便作,死不了。
呸,这么难喝都往嘴里塞。
苍龙吐掉了酒以后不屑的打了一个喷嚏,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知道什么叫神龙吗?这种乐色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梁帝收回了看向孙国瑞的目光,他此时在太虚殿,体内的太虚应龙力量处在最为巅峰的时刻。
别说底下臣子的小动作了,就是殿中飞进来一只蚊子梁帝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就奇了怪了,正式册封的旨意还没有下发,国瑞体内的玄魂是如何诞生的。
更为关键的是,为什么他体内的这龙竟然是青白色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国瑞的玄魂都不应该是青龙啊。
梁史中记载的很清楚,梁君瑞的玄魂是一条赤龙。
而若按着他大梁的王爵册封,肃王瑞体内应该会诞生一条黑龙。
没道理啊。
然而,剑师的剑律不会随着梁帝的疑惑而减慢,层层剑花叠叠绽放,收缩合拢,行成一道优美的剑阵。
环环相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恍惚间,恍若看到一柄神兵巨剑冲天而起。
随着乐师大弦之音猛然间转换,只见被剑阵围在中心的剑师一跃而起,脚踩着同伴的剑刃登临高空,追着巨剑越上高空。
只见他凌空虚踏,一收一放柄一柄幽幽的黑芒炸现。
仅仅片刻,便冲破巨剑虚影,似要划破天际。
这时,剑师手中的长脸已然不见,反而握着一柄漆黑的长柄刀。
刀身墨色如玉,刀柄漆黑如夜,剑师挥舞之间,一股可怖的伟力自刀身绽放,真气洪流席卷而下,只见下方的剑师所结阵为上,猛然出现一个大字。
“戒”
顿时,李永昌的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剑师手中的长刀。
只见剑师挥动长刀,刀花击打在利剑之上,便是剑断之声连绵不绝响起。
凡是与刀触碰的剑刃,触之即断,碰之即碎,宛如虎入羊群。
一时之间,太虚殿内的金属断裂声竟然盖过了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