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斗中出现了伤亡,在安置好战俘和伤员之后,阿卡普尔科港开始准备烈士追悼会。
“小方,你记一下。先去问下部队里或林家村有没有懂风水的人,先选个地方作为烈士陵园。然后我画个样子出来,你找人做些金银质地的勋章……”
等方以智出去了,张凡仲开始拟写追悼会的流程和发言,随后开始设计挂在胸前的勋章。
此次阵亡的炮兵有三人,受伤的六人,抚恤金该怎么发放成了一个问题。
这些战士的伤亡肯定不会报兵部,也不会要明朝官府的抚恤金。是何家湾还是自己这里出抚恤金?方式又是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想好,今后都要照这次来。
靠着椅背想了半天,张凡仲终于还是定了下来一个原则性的框架。
烈士一次性的抚恤金由自己这里给付,烈士家中老人、小孩每月给予一些补贴暂由何家湾出算是垫支,等自己在美洲建国后跟何家湾结算,今后的补贴再由烈士家属所在的社区代为发放。
方以智在一个随军军医中找到了一名自称略懂风水的人,在距离港口东北约3公里的地方选了一个位置。
张凡仲也去看了,东南北三方都是山岭,唯独面对太平洋的西方地势较低。
看风水的军医叫曾统平,以前就是个江湖郎中,为了多一个谋生的手段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风水和摸骨看相。
此刻他站在一旁看着这块地心中不安。
从来就没有人选择面朝西方的地方作为墓地,而这是张伯爷私下要求的,说是老家就在太平洋这面。
说不定今后有些人要吐槽墓地的朝向,曾统平知道自己就是个背锅的人。
追悼会的流程给了他,他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张伯爷很虚心地接受了做了调整。
追悼会定在战后的第三天上午十点进行。
时间有点赶,上千名士兵参与了陵园的建设。
被命名为“独立战争烈士陵园”的陵园除了一个土垒的平台和三个墓穴,其余的工程就是平整广场和通往港口的道路。
开追悼会那天除了留守值班的战士,其他的士兵都去了。50名印第安人新兵和纠察队、港口社区派出的人负责维持秩序。
港口管理处、各个工厂、港口社区的领导层与部落的印第安人也都去了。
天空中笼罩着一层乌云,这在当地是极为少见的。
慢慢地,随着人群在广场聚集的越来越多,天空中飘下细细的小雨。
追悼会开始的时间到了,张凡仲面色严肃走上了土台的中央。
士兵们整齐地肃立着,面色冷峻。他们入伍多年,从没遇到过战友牺牲的情况。这三位战友的牺牲告诉了他们,战争终究是残酷的,避免不了死亡与牺牲。
其他的人也都面色严肃。
张凡仲的声音从两旁的喇叭中传出来,手执话筒的林斌在台下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