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达,老太太都同意上山了,这事便好办了。张枫吩咐亲随,去前街雇了一辆马车。只是等做好这一切后,原本要回家取老娘的李逵,却反悔了,死活不愿护送老娘回山。
无法,张枫只得安排几个心腹亲随,将李达娘俩护送回二龙山,自己则带着李逵等人赶往了沂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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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梁山泊好大的风威,本大王亲自前来,张枫这厮躲着不见也就罢了,偏偏这厮们便连个军师也不出来见俺,只派个‘小旋风’柴进,在此搪塞,真是欺人太甚!……”
梁山泊南山酒店中,一个彪形大汉,愤愤而起,一把掀翻客房中的桌案,上面的杯盘碗碟,顿时散落一地。
房间中的其他人,见这大汉发怒,紧忙都低下了头,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那大汉对着满地的碎碗碟发泄一通,也是顿感无趣,气哄哄的回到床上,闷声吼道。
“我那哥子也是,打便打,还非要搞什么‘出使’那一套,哪个鸟耐烦这这里受这鸟气!娘的……”
房间中那些亲随侍卫,本就被吓得如同鹌鹑一般,瑟瑟发抖。此刻听闻这汉在这里大放厥词,顿时个个惊慌失措,有些胆小的,甚至想要去堵住那张不断张合的大嘴。
老天爷啊!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人家梁山泊的大本营,在人家的大本营大骂梁山泊,此事只怕也只有自己这位主子,能够做的出来。
尤其是,他们来梁山泊之前,曾在路上看到不止一队回山的梁山军马,那整齐的衣甲,肃杀的气势,哪怕到现在,还深深烙在这些人的心底。
“三……大王,还要慎言,这里毕竟是梁山泊的地盘……”
见自家主子越骂声越大,一个田彪手下的心腹,实在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小声道。
“屁!看你们这厮一个个的怂样,哪里还有咱们河东好汉的威风!我与你们说,我哥子早与我说了,这梁山泊打破大名府,朝廷震怒,不日便要派出大军,征讨梁山泊。那梁山张枫蹦跶不了几天了……”
听了自己手下的话,田彪满脸不屑的说道。
只不过,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总之田彪的声音,也不由的越来越低。
没错,这田彪便是受了他大哥河北田虎的命令,‘出使’梁山泊。自从知道梁山泊以卵击石,大破北京大名府后,田虎便料定,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梁山泊的颠覆,只怕便在顷刻之间。
所以,仗着那次在大名府,范权与梁山泊的冲突为由,田虎派来自己的三弟,名义上是谈判,其实也不过是想趁着梁山泊覆灭前,捞一些油水。
只不过在河东道时,田彪作为田虎的兄弟,走到哪里不被人尊称一声‘三大王’,哪知到了梁山泊,不说张枫的面没见到,便是梁山泊极有名气的四大军师,也是一个未见,这叫嚣张惯了的田彪,如何能忍?
不过这田彪,虽然性情顽劣,脾气暴躁,又贪财好色,只是能被田虎委以重任,来梁山泊谈判,田彪也是知深浅之人。
所以,纵使心中有千般戾气,刚刚面对柴进时,田彪也不敢有丝毫放肆,乖巧的像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