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将我那面帅旗带上,哈哈……,我们去会会这位边军的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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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峪南五里外,发现一彪人马,足足一千余人,正向峪口而来。”
“什么人?”
听了斥候的禀报,邓从臣‘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斥候沉声问道。
“那彪人马中竖着两支大旗,其中一支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另一支则是一个斗大的金字,‘张’。”
那斥候听得都监发问,不敢隐瞒,急声禀道。
“这么快!恩官,此事会不会有诈?……”
听了斥候的话,耿忠也终于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望着邓从臣问道。
他也没想到,这梁山泊会如此警觉,竟然直奔自己这虎口峪而来。
邓从臣则沉吟片刻,摇摇头道。
“不会!此处乃是梁山泊必经之处。想来梁山泊在大名府缴获那许多辎重,定不舍得轻易舍弃。此举定是那梁山泊觉察出了什么,想要在这虎口峪一鼓作气。不过不要紧,老夫此乃阳谋,便是要逼他与我对垒,如此正合老夫之意。耿忠,按计划行事!”
“是!……”
这‘猛大锤’耿忠本就是个猛将性子,才不耐烦那些阴谋,阳谋的。见邓从臣如是说,只觉的热血上涌,大喝一声,转身出了营帐。
五里多的路程,对于骑军来说,不过转瞬即到。当杨志,韩世忠,呼延云等人赶到峪口之时,博州的军马还在集结列队,还未摆好阵型。
“兄弟,看样子这些都是博州的人马。”
梁山军马前,杨志勒住战马,望着峪口上那面绣着一个‘耿’的大旗,皱了皱眉头,对着身旁的韩世忠,说道。
韩世忠点了点头,同样皱了皱眉,道。
“这个‘猛大锤’耿忠,小弟也曾听闻过。这厮力大如牛,曾凭借手中一把长柄八棱锤,横行西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杨制使还需小心一些。”
“哈哈,兄弟保护好哥哥,杨志去也!兄弟们,冲!”
不料,杨志听了韩世忠的话,却是哈哈一笑,一挺手中浑铁枪,大喝一声,纵马向前冲去。
见到主将一马当先,杨志营中军兵,也是纷纷大喊着,跃马向官兵阵地冲去。
有道是‘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有了杨志的身先士卒,手下那些军兵怎会苟且。
但见千人呐喊,千马奔腾,梁山军马气势如虹,直往官军阵势中尚且薄弱的地方杀去。
便如热油锅中滴入了几滴冷水,这博州团练使耿忠,虽然西军老将出身,治军严明,手下军兵也是训练有素,作战勇猛。无奈准备时间实在太过仓促,阵势尚未形成。
杨志又是个知兵事的,专门看准官兵薄弱处厮杀。几乎一瞬间,便杀得官军人仰马翻。
好在这博州禁军不知比相州,恩州等地的禁军强上多少,虽然被梁山军马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不过那几名战场指挥使,立刻调集人手,想要阻止杨志等人的深入。
不过为时已晚,此刻杨志犹如一只杀进羊群的狮子,左突右奔,他身边又有数十个梁山精锐好汉,如同利箭一般,官兵仓促之间,哪里遮挡的住?
只是一瞬间,官军们刚刚摆好的阵型,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杨志一马当先,突入其中。顷刻之间,数千人马搅在一起,杀声震天。
说到底,梁山马军虽然英勇无畏,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不过人数实在太少了。初时依靠出其不意,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待官军慌乱过后,人数的劣势便立马显露了出来,梁山泊兵士被团团围住,至少一人要对抗三四名官军。
便是主将‘青面兽’杨志,同样也不轻松。那几个博州禁军指挥使,早已看出杨志是这队梁山泊马军的灵魂,几人各举军器,将杨志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