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燕青却无暇回应时迁,听到时迁的夸奖,也只是讪讪一笑,只直愣愣的看着时迁,等他的下文。
时迁也是伶俐之人,自然知道燕青的心思,当即不再墨迹,直接便将李应如何恐吓,卖通蔡福一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只怕其中细节,一点也不比李应,蔡福这两个当事人知道的少多少。
“要说蔡福这厮还算老实,知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在卢员外之事上,也算卖力,上下活动,只是不知这次是哪里出了问题,卢员外这案,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判下。”
说到最后,便是一直关注此事的时迁,也有些想不明白,摇摇头,颇为不解的说道。
燕青闻言也是眉头紧锁,不由扭头看向许贯忠。他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才是真的文武双全,博学多才。
果然,没叫燕青失望,许贯忠听完时迁的话,叹了口气,摇头道。
“此事只怕,坏便坏在二龙山上了。……”
“军师这是何意?”
许贯忠此话一出,不说燕青,便是时迁也有些不明白了,不禁望了过来。
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许贯忠一笑道,
“两位兄弟想一想,那二龙山的寨主晁保正,可是这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的老冤家了。想当初,晁天王便是劫了梁中书的生辰纲,才被迫落草为寇的。如今梁中书知道,这卢员外与二龙山有牵连,才故意拖而不决,想要引蛇出洞。不想,倒还真被他得逞了。”
听了许贯忠的话,燕青两个才恍然大悟。时迁更是一拍大腿,叹息道。
“听了军师的话,一切才算明白!其实这事全怪我,昨晚本来我已探听到,刘唐兄弟准备劫狱的消息,只怪小弟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想来禀告军师,却没料到,那‘赤发鬼’如此性急,昨晚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才……哎!……”
“只怕这次劫牢之事,于主人多有牵连啊!”
与时迁更侧重于刘唐不同,燕青心中只有他家主人,听了时迁的话,忍不住沉声说道。
“不错!……”
燕青话音刚落,许贯忠便点点头,接口道。
“梁中书这厮,之所以将卢员外囚在死牢,始终不曾发配,想来一是为了引蛇出洞,引出二龙山的人马。二来也是卢员外事原委着实有些牵强,此事虽有原告,却无实迹,梁中书如若要判员外死罪,怕授人口实,故而,一直推沓。不过如今这劫牢一起,众目睽睽之下,卢员外通贼的罪名算是坐实了。想来梁中书再无顾虑,卢员外只怕不日便要开刀问斩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许贯忠一番分析,燕青早已脸色煞白,他知道,许贯忠这话八九不离十,当即大急道。
许贯忠见状,却还沉得住气。他明白,既然张枫答应管此事,便定然会管到底的。见燕青一脸焦急,出言安慰道。
“小乙放心,小生来之前,哥哥曾有交代,小乙之事,梁山定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