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许贯忠,燕青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本能的便松弛了下来。
一通风卷残云,燕青吃饱了,又喝了一杯茶水,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虽然不大,不过却打扫的非常整洁的屋子,问道。
“兄长怎地回了北京?”
许贯忠闻言一笑,道。
“卢员外千里迢迢赶往梁山,扬言要将我梁山泊众人擒住送官。如此高调,我等怎会不知其中定有缘故。哥哥,担心小乙你,故而派我等前来。”
燕青当然知道,许贯忠口中的‘哥哥’是哪个。想到那个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忍不住心中暗暗感激。
只是如今卢俊义危在旦夕,燕青自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好不容易碰到个可以信任之人,燕青自然不会浪费。
“既然兄长早到,那么主人身上的事,兄长已然知晓了?”
听了许贯忠所言,燕青急忙追问道。
见燕青一脸焦急,许贯忠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拍了两下,但见一个瘦小的汉子,一挑帘走了进来。
“小弟时迁,见过小乙哥!”
那瘦小汉子倒是客气,进了门,对着燕青一笑,躬身施礼道。
“不敢,不敢,小弟燕青,见过哥哥!”
听到时迁自报家门,燕青吓了一跳,紧忙起身回礼。
不同于石秀,上梁山的时间不长,以至于名声不显,这‘鼓上蚤’时迁,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江湖上被人看不起的小贼了。如今的时迁,因为在梁山上屡立战功,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方豪杰了。
“时迁兄弟,你便与小乙好好说说卢员外之事。”
许贯忠看到时迁进来,只是笑了笑说道。
时迁闻言点了点头,笑着对燕青道。
“小乙哥可知这半月来,卢员外因何得活?”
听了时迁的话,燕青一愣。
说实话,燕青可不是卢俊义这种自傲的富家员外。他聪明伶俐,自幼混迹市井,三教九流都有所涉及,自是知道官府大牢中的黑暗。
按理说,像卢俊义这种情况,李固自是不会叫他活如此长时间的。燕青也是一直有些纳闷,不知是哪里出的问题。
如今听了时迁的话,燕青猛地反应过来,看着许贯忠惊呼道。
“难道是兄长…………?”
听了燕青的话,时迁嘿嘿一笑,摇摇头道。
“小乙哥错了,此事可不是我们梁山所为。小乙哥只怕还不知道,只在卢员外下狱当日,大名府两院节级蔡福,便收了李固那厮五百两金子,要置卢员外于死地。不过,却被人用了一千两金子拦了下来。”
“二龙山?……”
燕青到底不是痴笨之人,只听时迁讲述,顿时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似乎脱口而出。
其实这其中的关键倒也不难明白,毕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二龙山,他们如此费心费力,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卢俊义白白去送死了。
“不错!怪不得哥哥,军师都夸小乙哥天资聪慧,百般伶俐呢,今日一见,果真了得!”
见这燕小乙如此机灵,只听自己只言片语,便能猜到个大概,时迁也是眼睛一亮,看着燕青挑了挑大指,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