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沉吟片刻,摇头道。
“能叫‘小李广’花荣贴身护卫,这穿红的,定是那贼首宋江无疑了。……你们且休惊动了他,本将便看看他要耍甚的把戏!”
呼延灼不傻,此时两军交战,宋江身为一军主帅,岂会轻易犯险。这不明显有鬼么?
“宋江这厮,文面小吏,着实可笑,如此简陋的诡计,自己怎会上当!”
呼延灼心下得意道。
就在呼延灼打定主意,不管宋江是何诡计,自己都不去理会之时。突然,一个兵丁慌张跑了进来,禀报。
“慕容知府得了城外消息,知道宋江三人私自前来观城,机会难得,命将军即刻出城,缉捕贼首宋江三人。”
呼延灼闻言眉头一皱,他虽然可以料定,宋江此刻出现在城外八成是计,不过却小看了慕容彦达,对宋江,花荣的恨意。知道宋江等人自己送上门来,慕容彦达不管怎样,绝不可能叫他们轻易离去。
“不行!我这便去与慕容知府禀明,此必定是那二龙山贼人的诡计!”
得了慕容彦达的命令,呼延灼第一的想法便是去找慕容知府分说。不过还未走出房门,呼延灼便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呼延灼最是了解慕容彦达这等文官,知晓他们对于自己这种武将的态度。今日就算自己去与慕容彦达辫说,除了降低自己在慕容彦达心中的好印象,别无他用。
与其如此多此一举,有这时间,还不如自己多加些小心,见事不可违,便退回城中,如此一来,慕容彦达总不能再有说辞了吧。
打定主意,呼延灼便懒得去多费唇舌,而是连忙披挂上马,提了双鞭,点起一百余骑马军,悄悄地开了北门,放下吊桥,引军赶上坡来。
此时官军是马摘鸾铃,人披软战,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土坡上的三人。
也不知是呼延灼确实小心的过了头,还是宋江几人真的只顾呆了脸看城。但见呼延灼已经骤马到了土坡下,宋江三人依旧毫无察觉。
这下,便是一直谨慎的呼延灼也不禁心中大喜,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江,呼延灼心下激动,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拍座下御赐踏雪乌骓,舞鞭直奔土坡上而来。
这时,宋江,花荣三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勒转马头,朝坡下奔去。
这种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功劳,呼延灼怎会叫他飞走。见宋江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呼延灼想也没想,纵马便赶。
呼延灼奋力追赶到前面几株枯树边上,猛地惊醒过来,不过为时已晚,宋江三人齐齐勒住战马,呼延灼正要勒马,只听得四下里呐喊声起。呼延灼只觉得身子一坠,正踏着陷坑,连人带马一齐都跌将下坑去了。
花荣见呼延灼中计,一个呼哨,两边立刻走出五六十个挠钩手,先把呼延灼钩将起来,绑缚了拿去,后面牵着那匹御赐宝马。
直到这时,那一百余骑官军才将将赶了过来,不过二龙山早有准备,山林中闪出数十个弓弩手,一通乱箭齐射,当前的齐刷刷倒了一片。后面的官军哪里还敢上前,纷纷勒转马头,一哄地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