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梁山泊如此势大,周边州府不敢招惹,今日一看,当真了得!”
两军阵前,呼延灼一拨座下那匹御赐踏雪乌骓,来到阵门旗处,举目望去,到对面梁山泊阵中,一排排装备整齐,威风凛凛的军马,忍不住摇摇头,低声感叹道。
呼延灼一旁的副先锋彭玘,听了呼延灼的低呼,也是皱皱眉头,低声道。
“这济州知府确实该死,在他的管辖内,竟藏匿着如此巨寇。看这骑兵,怕是不下三四千骑了。”
听到彭玘的话,呼延灼苦笑一声,沉声说道。
“彭将军以为区区一个济州,真能供养出如此巨寇?”
“嗯?……将军的意思是说,京师有人…………?”
彭玘听闻呼延灼的话,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呼延灼。
他也不是傻子,瞬间便明白了呼延灼的意思。这济州身在腹地,一州不过四五营禁军编制。只怕这些禁军衣甲,马匹全被梁山泊夺取,梁山也装备不齐如此多的马军。如今梁山能够有如此多的禁军盔甲军器,只怕与京师那些禁军中的蛀虫,脱不开关系。
“这些混蛋!……”
想到自己每次向东京要些衣甲军器,东京那些官老爷们,总是想方设法的推三阻四,而如今这些自己苦求不得的装备,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草寇强人身上,彭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哼!……”
韩滔同样面色阴沉,他比呼延灼,彭玘两个还要不如。这呼延灼,彭玘两个都是将门,在东京多少还有些关系。而他不过武举出身,在那些官老爷眼中,不过就是扔块骨头,便可打发的狗罢了。
不过到了这里,便是有再大的怨气,也只得压制下去。韩滔见梁山阵型已经摆开,对着呼延灼抱抱拳道。
“呼延将军,小将先打头阵,试试这些梁山贼寇的分量。”
呼延灼点了点头。
“也好,韩将军小心。”
“将军放心!”
听了呼延灼的话,韩滔一提黄鬃马,横枣木槊,直冲出阵。
“天兵到此,尔等还不快快投降,若还敢反抗,不是讨死!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去京师,碎尸万段!”
这韩滔许是刚刚受了彭玘话的刺激,来了阵前,横槊勒马,断声大骂道。
那梁山先锋‘霹雳火’秦明,本是性急的人,被韩滔如此喝骂,早已火冒三丈,当即也不搭话,拍马舞起狼牙棒,直取韩滔。
韩滔挺槊跃马,来战秦明。
不过别看韩滔骂的欢,却哪里是秦明的对手,两人都到二十余合,韩滔力怯,只待要走。
阵中呼延灼看得分明,见韩滔战秦明不下,便阵中舞起双鞭,一纵座下踏雪乌骓,咆哮嘶喊,来到阵前。
秦明见了,岂会怕他,舍了韩滔,舞起狼牙棒,欲待来战呼延灼。不过此时梁山阵中,‘屠龙手’孙安,见秦明已战一阵,唯恐秦明有失,急声喝道。